第一次听到江右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六岁,平昌六年,正是我们家族的鼎盛时期,所以我从没受过什么委屈,但毕竟是制度世家,我从小接受到的教育也不同寻常人家的女孩儿那般,温顺乖巧。
更多的,是父亲母亲教我的练毒之术,和护身之道。
那天,我本事照例去找二哥哥于隐和大哥鸦隐,也就是暗秽,想让他们带我出街去玩,爹爹说,我们是制毒世家,虽说百姓们知道我们的职责在于抵抗具有魔法的族人,但是也要提防着外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想出去玩,就得需要他们俩带着我。
我找到于隐,他说他与学堂的同学约好下午去学习,我知道,准是出去玩,看他也不想带着我,我也自讨没趣,去找大哥。
父亲说,大哥今天有事,去街上买材料,晚点回来,让我在家等他。
他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个被冻的瑟瑟发抖的小孩儿,我躲在门后偷听,知道他叫江右,和我一般大,因为偷包子被抓现行,大哥赎人,把他救了回来。
我不明白,这世界上可怜人众多,为什么大哥今日将他带回来,甚至和父亲请求,将他留在江府,毕竟这个人,除了姓江,和江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过既然人已经带回来了,父亲也不想遭人诟病,便将他留下了,大哥把他安置在自己的管辖学员中,成了他的徒弟。
我问大哥,为什么要留下他,他说:“因为可怜!”
“可怜的人那么多,为什么你坚持要带他回来?”
大哥知道我不懂,也不做解释,只是抚着我的脑袋,温柔的说:“就当是为了给鹊怜找个保镖,以后他保护你出街玩儿!”
说实话,他当时比我还瘦弱,哥哥说等他训练一阵子就会恢复体能,而我却在期待,一阵子到底是多久,毕竟他修养好了,我才能带着他自由自在的去出街玩儿。
自那以后得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会时不时的去大哥的后院儿看看他们训练,期间还是大哥或者二哥带我出去玩儿,学习,我很长时间没看到江右。
在春节前,我才又见到他,果然和大哥说的一样,修养了一阵子之后,他看起来确实好了很多,甚至变得有些调皮,想来是被大哥院里的人带偏了。
因为江右是孤儿,所以其他人休假回家时,整个院子只剩下了江右,大哥说让他住在江家,又和我们一起过春节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他眼睛里噙着泪。
“于隐,你大哥已经带了一批学员了,虽然才一年,却是教出了几个出色的,你什么时候?”爹爹明里暗里的提醒于隐该做点儿事了。
二哥哥有些为难,抓着脑袋不知道怎么回,结结巴巴地说:“不如,我试试,也带一批?”
爹爹有些生气,责怪于隐不学无术,又说他自己能力尚且如此,怎么有余力传授别人!
于隐不知所措,看着大哥,向他求助。
大哥就对父亲说:“于隐性子急,做事太过于急躁,不如让他去管理一下基层的人手,既不会太繁忙,又能够牵制他的性子,让他学点本事。”
本来这确实是个好主意,可到后来,我发现,每当于隐想出去和狐朋狗友见面的时候,就给我点好处让我替他带班,久而久之,我莫名其妙成了那些基层人员的管事人,二哥哥成了一个挂名的人!
这一挂就是两年,小小的我,从六岁多,到九岁,被迫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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