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初春。
北京市中心医院里,我正接受着一轮又一轮的检测。
医生们都说,我能够苏醒过来是一个奇迹。
大半年前,我在一场车祸中被人救出送往医院时已经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在医护人员的极力抢救下才从鬼门关前被捞回来,只是机体已经没了意识……简单的来说就是我成了植物人。
父母拒绝安乐死,将我背回了家。而我的妹妹衣不解带日日夜夜一把屎一把尿的担起照顾我的重要使命来。
——奇迹发生在前天。
我醒了。
他们抱着我哭了很久,把我送到了医院。
因为这两天我没说过任何一句话,只是当她们与我聊天时用面部做出几个简单的表情以视回应。
他们颇有些担心,怕我因为那场车祸从此落下病根,再也不能说话。
估摸着也害怕我像狗血剧里一样失忆啊什么的,这样九年义务教育我还得重上一遍。
瞧瞧那忧郁的表情……是亲生的没错了。
其实事实恰恰相反。
我不仅没聋没哑没傻没失忆,还增加了一些奇怪的知识。
本人嬴小艾,前天一觉醒来学会了一门二外。
我甚至完全不懂它的意思,却能够异常流利地讲出口来或是写在纸上。
这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语言,它不属于现存于世的国家中的任何一个语种。写法古怪、发音奇特,却又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我一直不曾开口说话,就与它有关。
刚醒时我竟一下忘了汉语该如何发音,脑子全是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仿佛我用这种语言生活了很久很久似的。
“姐——”
“给你看个宝贝。”
嬴小月一屁股坐在我的病床上,将她怀里的布偶猫塞给了我。随后将自己的耳机塞进了我的耳朵,我疑惑地听了听。
“这,是,什、什,么?”
我断断续续地提出疑问。
嬴小月洋洋得意道:“寻找前世之旅影视版呀~知道你最喜欢司音了,片头曲是饰演司音的人唱的,你听听~”
.
云卷云舒,日落黄昏。落地窗敞开着正在通风,外边的花圃里不知名的小花正盛开,带着春日里独有的美,一切都是那么的温柔而平和。
我背靠着软垫,听着音乐,头微微胀痛。
昨晚……又做了个梦,然而梦里发生了些什么我却记不得了,只隐约觉得,我似乎在梦里过完了一生。
思及此,心又开始抽痛起来。
……大概是车祸留下的后遗症吧。
我揉了揉太阳穴,不再费力去想那个梦。
现在当务之急是快些康复。
至于那个朦朦胧胧总让我患得患失的梦,想来不会是什么重要的。
忘了——
就忘了吧。
难道爱真的是一念之差
是快乐是惩罚是造化
命运怎么回答
都不害怕
不死心不逃避就足够吗
不说任何绝情的话
看你为谁泪如雨下
还要承受吗
分我一半的眼泪
我也明白那是什么滋味
何必要撕心裂肺
显得我更加卑微
分我一半的眼泪
每段回忆都会把心撕碎
感情都浪费
孤独一生结尾
分我一半的眼泪
我也明白那是什么滋味
何必要撕心裂肺
显得我更加卑微
分我一半的眼泪
每段回忆都会把心撕碎
伤心能自醉
不想清醒被摧毁
难道这一生的机会
都已经作废
爱已面目全非
我偏要作对
你付出炽热的眼泪
全部的温度留给谁
滴在我冰冷的墓碑
晨光熹微,我很早就醒来了,再躺下已经没了睡意,索性坐在床上翻看起床头案上的书籍。
……
又一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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