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静默了许久。
传言是谁散布的,众人心知肚明。
只是萧玥的身份不该暴露,即便当时殿内的人没有封口,也不该涉及预言。
不祥之人?
呵,黎民多愚昧,信奉鬼神之说,若是真的把萧玥当作不祥之人,他们可不管你是不是备受帝宠的郡主,能嚷嚷着把人活活烧死。
这样的事,不是没有发生过。
许久,萧玥淡淡唤了一声。
“青雨。”
青雨已经跪了有半个时辰,她有心认罪,自然没有让内力护体,此时双膝胀痛发麻。
她恭顺地低头:“在。”
“起来吧,吃完饭后,这段时间不必跟着我,去查查北辰国和什么人有交易,他们的阴谋是什么,将功赎罪。”
“是。”青雨扶着地板站起,差点没站稳,好在绝影拉了她一把才没摔着。
她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收回手,桌上菜已经凉了,她也没挑,简单吃了几口,收拾完桌子。
宫离殇沉吟一会,也吩咐绝影协同青雨一起查此事。
两人便一起离开了萧王府。
午后,小歇一会后,萧玥和宫离殇去了祁京一幽静府邸。
给白云倾针灸过后,她重新开了方药,递给齐焕,“明日起之前的药撤下,服这方药,连服七日。你亲自抓药煎药,别被人钻口子。”
齐焕应下,下去煎药去了。
宫无尘看着妇人安睡的面容,温润道:“姐,我在想,其实母后这副样子,会不会更好?”
没有记忆,便不知伤悲,如稚子般眼中只有这个世界的美好无暇,看不见邪与恶,一生无忧无虑。
萧玥沉默了下,看着妇人纯净的眼,摇了摇头,“失忆,不过是变相的逃避。”
时间不是这样美好与快乐,也有痛苦和深渊,失忆固然无忧无虑,却也很可悲,混混沌沌不知自己来处,不知去向。
白云倾有权知道真相。
她温柔地看着醒来后很安静的妇人,“母后想知道自己是谁吗?”
白云倾嘴角含笑,“我知道呀,我是玥儿和无尘的母后白云倾。”
萧玥听着她的话,温温柔柔的,却让人泛酸,这个妇人啊,别人说是她女儿,说是她儿子,她就真的信了。
而宫榭十几年来,凭借她的无知欺她多年,如何不可恨?
收回思绪,萧玥叹道:“那母后想知道我父皇是谁吗?想知道你的夫君,宫榭他们是谁吗?”
妇人的神色有些迷茫,“榭郎……不就是我夫君吗?”
她紧紧地锁着眉,似乎又觉得有什么不对,突然,她痛苦地抱着头,“啊——头好痛!”
萧玥和宫无尘连忙扶住她,萧玥按揉着她头上一些穴位,稍微减轻一些痛苦。
只是再多的,她却不能为她承受。
这本来就是治疗的一部分,那些记忆是她受刺激后身体自动封锁,是痛苦的根源,恢复的过程中,头痛是必然的。
这同样也说明,她的记忆正在恢复,顶多半个月的治疗,她便能想起所有。
半柱香后,妇人的疼痛减少,她怔怔地开口:“凤栖国——我是凤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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