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篇 春水荡漾 （22）

我冷漠的看着她，她却得意的笑着。我的反应让她很开心，她得意洋洋地说，

张青存：皇后娘娘是个聪明人，想想谁有这么大的权利让大理寺的人言听计从。

此话一出，我就知道了。那个人不用说就是贵为九五至尊的皇帝，周渊黎。除了他，没有人可以轻易命令大理寺。我早该想到的，大理寺怎么可能连这点小事都查不出来。

顾云梦你觉得我会听你一面之词？

张青存：皇后娘娘信与不信，和臣妾有何干系？臣妾都是将死之人，撒这些谎有何意义？

我狐疑的看着她，还是有些不相信的，不过仔细一想，貌似没有别的可能性了。

张青存：臣妾恭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走之前她又一次的向我行了大礼，将死之人何必去撒这个谎？意义在哪里，理由又是什么。

我踏出宫门，脚好似没了力气，跨过门槛，一落地，摔倒在地，肚子传来了阵阵剧痛。我要生了，这个时候出来，真会挑时候。

听和：娘娘！

我被他们一路抬回坤宁宫，羊水破了，不能乱动。他们对我格外的小心翼翼，生怕伤到我。不知道他们是怕伤到我，还是我肚子里的孩子。

产婆的声音一直在我耳边回荡，“娘娘撑住，快出来了！”我用尽全身力气，一次又一次的用力。最后产婆要听和对周渊黎说，“去禀报皇上，皇后娘娘胎位不正，可能危机生命。到那时奴婢就不知道保娘娘还是，皇子了。快去询问皇上。”

让我猜猜，周渊黎会怎么说，这是他第一个孩子。他以后一定会有很多很多孩子的，毕竟他的后宫佳丽不是摆设。

“出来了，出来了！”产婆激动地叫着，婴儿的啼哭声传来。产婆兴高采烈地说，“是皇子，是个小皇子！”儿子？呵，呵，我快不行了。她们高兴的时候我就晕过去了。

再次醒来，周渊黎的脸庞进入我的视线。我起初还在想，这是谁？端详着他的脸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他是周渊黎，我现在的丈夫。

周渊黎：林夕你醒了？

周渊黎：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吧？

我点点头，想撑起身子问他，是不是他害死了顾云梦的母亲。是的话，为什么要这样做。

周渊黎：孩子在乳母那，等下抱来给你看。

他以为我要看孩子，我想了想，我问他他是否会承认。像他这样的帝王，杀害了多少人才登上皇位。顾夫人的这条命对他来说，算的了什么。

他扶我重新躺下，动作十分的轻柔。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爱意，我知道他不是看我。是看顾云梦的。他真正爱的，心里有的那个人是顾云梦。与他年少时相遇的也是顾云梦，他的一片深情给的都是顾云梦。

乳母把孩子抱到我面前，小小的，躺在乳母怀里多安静。我多想摸摸他，抱抱他。与这个孩子骨肉相连的是顾云梦，我只不过是十月怀胎生下他，连十个月都没有。

我和他的关系说都说不清楚，母亲？我算不上，那我算什么？就像我不是周渊黎真正的妻子一样。

“娘娘可要抱抱小皇子？”乳母把孩子凑到我眼前来，我摇摇头，说，

顾云梦我没有力气，抱不动他。

周渊黎：也是，等你休养好了再抱他。

周渊黎从乳母手里接过孩子，他抱着的样子，俨然慈父一般。妈妈生我的时候，爸爸是不是也这样抱着，这样看着我？

周渊黎：你瞧他，眉眼之间的帝王气息。

顾云梦他才这么小哪看的出来？

我的语气并不是开玩笑说的，像机器一样从我嘴里吐出来，没有任何感情。他僵了僵，不是很在意，继续说，

周渊黎：你不知道，越小看出来，越是明君。

我不信这些，一个孩子能不能成才看的是父母和老师的教育。哪有什么生下来就可以看出来？

周渊黎：你看他笑了。

怀里的孩子笑了，他也跟着笑。比怀里的孩子笑的更加孩子气，初为人父怎能不开心、不欣喜？

顾云梦怕是要喝奶了。

周渊黎：不会的，刚刚喂过的。

孩子真听话，笑着笑着就哭出来了。吓得周渊黎措手不及，慌慌张张的。告诉别人这是皇帝，谁会信？乳母接过孩子一看呀了一声说，“娘娘不愧是为娘的，一看就看出来。”

顾云梦是吗？

周渊黎：是啊，你看他母后说想喝奶了，就是想喝奶了。

乳母把孩子抱下去喂奶，其余的人都走开了，只剩下我和周渊黎两个人。我暗自想了想到底问还是不问，如果不是他，他知道我怀疑他肯定心里不好受。

罢了，真相总有一天会浮出水面的。我对周渊黎的感情说不清楚，也道不明白。爱吗？我不知道。

周渊黎：晨儿多听话。

顾云梦希望长大了也这么听话。

说到这里，我的心脏痛了几下。我也没有在意，只不过是常见的情况而已。不是很在意，继续和周渊黎说着。

周渊黎：那是自然，我一定好好管教。

顾云梦他要是不听话你会不会打骂他？

周渊黎：额…

这个问题问到了点上，你会打他吗？小时候我妈妈去世后，爸爸每天都会用戒尺打我。不管我做没做错，先打几下再说。

第二天去上学，手肿的很大。写字的时候笔都拿不稳，同学们看见了，没有一个关心的问我发生什么了。都嘲笑我，给我取了个外号叫猪蹄手。顾名思义，手经常是猪蹄。

周渊黎：适当就行，我相信他不会的。

顾云梦希望如此。

孩子，即使我不是你的母亲。我好歹也怀胎十月把你生下来，对会尽到为人母亲的责任，替你的亲生母亲照顾好你。

我会让你平安应付快乐的长大，至少是我还在这里的时候。改天我可以抱你的时候，我会好好抱抱你，亲亲你。

周渊黎：林夕这是我们的孩子，不一样的。我会格外的珍惜，因为我爱你。

因为你爱我，所以才会对孩子的降临欣喜无比。可如果你不爱我了呢？不，如果你不爱顾云梦了呢？孩子你会怎么办，像你父亲一样对他吗？

在宫里待了有一段时间了，前朝还是有些了解的。先帝虽然不是昏庸无度，可却好色。后宫佳丽众多，儿子自然也多。对待每个儿子，能记得名字就算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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