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家只有一个还在读书的童生倒也不怕什么,那江公子他们若是不说,想来这种小事,他也不会注意到。可若要再加上这个许明睿,那就要再好好考虑一下。
这许明睿在县里可是颇有声望,几乎所有教过他的先生都一口肯定他一个举人定是少不了的。秀才倒是不惧,可若是举人那就不一样了,举人已经具备踏入官场的资格。
若是因为一点之土地。对他暗下黑手,就怕把人逼急了,他也落不到好处。
张新令心里翻江倒海的,想着面上却笑盈盈地说:“那你的爹娘可真有先见之明。你与这姑娘倒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这样吧,圣上赏了三百亩田地,我这个做县令的也不好什么表示都没有,原本选好的那块地加上一个小山坡可是不止三百亩了,本官代表县里再赏一块洼地,就在小山坡的另一边,三十亩的样子,你们日后可要更兢兢业业的为圣上效力。”
说完也不管几人,还要再说什么,他便招来衙役吩咐几句。
王县令想了想后又问的。“小姑娘,你们和那江公子很熟吗?”多打探些消息总是没错的。
柿子挑软的捏也是没错的,一个乡野村姑还不是自己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不像这许明睿狡猾狡猾的。
“前些日子学堂放农忙假,江公子和我小叔其他几位同学一起去了我们家。江公子几人帮我们家插了几天秧,应该不算很熟吧?”
王县令:…………
都住你家了,帮你家插秧了。这还叫不熟?
张小雨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又接着开口说道:“江公子很是喜欢我们一些乡下知识,说下次农忙再过来。”
吓不死你,你个贪官还想占老娘便宜。
夭寿哦!他们盛京的公子哥是不是有毛病?好好的盛京不待着跑到这里来干什么?还跟一个农家小子走的那么近,还跑到人家家里去吃饭。
盛京的公子哥:我们不是,我们没有,这叫无中生有,你个破县令别瞎说。
正被人吐槽的盛京公子哥江若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顿时整个课堂上的人都看了过来,就连夫子也不意外。
江若:哪个混账在背后说老子?害得老子跟个猴子似的。
办好了地气的几人辞别了一脸莫名的王县令。坐上自家的牛车,跟着打地界的衙役和师爷去了城北的那块荒地。
待衙役们一通忙活完,天色已经接近正午,无法几人,只能驾着牛车往城里去。还带着衙役跟师爷去了久了搓了一顿。
带送走了衙役跟师爷几人才狠狠地松了一口气,都说阎王易惹,小鬼难缠。可别小看这些个底层人物,若是哪里惹的他们不高兴,随便哪里给你找点麻烦都够他们这种普通老百姓受的。
“我们再去城北看看吧。现在这时间说早不早,说晚也不晚。若是收拾出来还是能种些东西的。”张小雨想了想后说道。
张大山迟疑的说道:“和我们对城北也不熟啊,能看出什么来?”
沉默了大半天,他可终于能够顺畅地说一句话出来了。
艾玛,可紧张死他了!没办法,他这种升斗小民见到官差就怂,再说有人在前面顶着,自然不用鼓起勇气去做什么。
许明睿看着街的上人来人往,朝张小雨试探着问道:“要不我们先去牙行吧?反正待会儿买房子什么的也要去牙行,人牙子对这一带都熟悉得很,我们问一下城北开荒要去哪里找人?”
张小雨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先去牙行。”
牙行的老板瞧着迎面走来的三人,愣了一下才热情的出来招呼:“里位客官是想要买什么买宅子?买铺子还是买田地?在这南安县就没有我不知道的,小人王牙子,在这南安县可是出了名的讲诚信,厚道人。”
心里却很是疑惑,这三人瞧着穿着打扮也不像是富贵人家,也不像是自卖其身的人家。不过他干这一行十几年,可清楚地知道人不可貌相,你永远也不知道身穿麻布衣裳的怀里揣的是铜板,还是银子或者金子?
“是这样的,王老板。家中有孩子要启蒙,不知你可知道在县城哪家学堂好一些?另外我们要买一座靠近学堂的宅子。”许明睿躬身行礼后问道。
没办法在外面还是男人说话管用些,再说就许明瑞一个读书人的身份就有一定的震慑力。
果然这牙行老板一看许明睿的做派又听还要。送家里的孩子上学堂,这脸上的笑容就更灿烂了几分。这年头手里没几个银子,还真不敢送家里的娃子去上学。
“这镇上小孩子启蒙的学堂有三个,都在县城东南方向。一个是云岳书院,这是一个老举人开的,听说他曾经在别个县当过师爷,后因贪污行贿被撤了职,就回到这里开了这家学堂。也算是城里富贵人家孩子的启蒙地吧。这学费还是有些偏高的。一年四两银子。”
“还有一家是青溪书院,这个也是个举人开的,有消息说当年他在盛京颇具盛名,只是考试时遭了算计,无奈流落到这里。”
“剩下那一家是一个老秀才开的,这是咱们本县人,他因为考试屡次不中,迫于生计才开了这家。因为前两个都是举人开的,所以他这家学堂收费比较低,都是些平民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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