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跑了俩家珠宝行,都说修补不得,苏湘庭心里已经放弃了。
展君白看了看人神色,转头说道,
展君白呵,之前不是还说用不惯新的?这旧物再好,眼看都用不得了,也是时候换一茬去…
关于这人身世背景来历,展君白派了人去阳城查,只是还没消息回来。
就今日来看,一切都贴近他的猜想。
这人,该有个很好的出身,家道中落可能不一定,但凡吃了苦头的,也不会如此骄矜。
嗯…,唱戏吃的苦不算?
苏湘庭:不妨事,首饰还多呢,就扮上的时候用,又不是姑娘家攒嫁妆。存着多,也没什么地方使。
展君白…
难得,展司长这“礼”还有送不出去的时候。
要是旁人,早就接了他的话茬,接连看起头面首饰了吧?再不是,宫装布料也行。
对咯,刚刚那珠子的钱也不要他给…
那他陪人逛这一遭是做什么?不就没了用处?
实不相瞒,展君白不缺钱。但是做了准备,钱却花不出去的这事儿可是头一遭。
展君白是吗?你们旦角儿的东西,我还真不太清楚。之前倒见过几位唱戏出身的富家姨太太,呵…有什么好的,跟闻着肉味儿的狗似的,只往自己身边儿盘,从没有个什么够用的说法…
爱听个几出戏,是玩玩儿。论人,还真没几个人正经瞧得上戏子。
苏湘庭:是吗?那展司长挺见多识广的。
苏湘庭淡淡说了一句,没什么怼人的意思,单纯感概。
也好像压根没注意从人话里听出贬低戏子,其中还连带了他。
愤慨,辩解,以上一概都没有。
却歪打正着,让展君白不知道话怎么接。
苏湘庭:人嘛,碌碌一生是活,累生累死也是活。有那么个一技之长,能哄得人许安乐富贵也是本事。人各有志嘛…展司长是个心怀大志向的人,何必与她们多计较?
一句话,人家又没靠你养,没扒拉你的东西,那你不是管得挺多?
展君白安乐富贵?怎么,苏老板就没想过找地方安置下来?
苏湘庭:不急,索性我还年轻,后头是个什么日子,谁说得好呢?
四两拨千斤。
二人说话,论谁听了去都以为是闲谈。
其实内里是一个人试探,另一个轻描淡写。
展君白…也是,以苏老板的唱技,什么时候不唱了才是我们听戏的损失呢。
苏湘庭:展司长过誉了。…哦,我们已经到了,时间也不早了,我见你那下属已经看了你好几次了,想是有急事找吧?就不耽误你了…
抬眼一看,原来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到天韵园大门了。
他们边走边说了一路,展君白的车反而就在后头慢慢跟着。
苏湘庭不提,展君白还真没回头朝自己下属看过。论那人眼色提醒,也当全使给了瞎子看。
展君白…好吧,今日确实仓促。那,有时间再请苏老板堂会。
苏湘庭:展司长慢走。
苏湘庭可而无不可的点了点头,目送人上车离去。
临在上车前还被自家司长瞪了一眼的下属不明所以,实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只能委屈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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