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是雨天,树叶上的湿痕还没干。
脚下土未化泥,不算黏脚,也没留下什么脚印。
一方打着原始的火把,这边儿人手一个现代电筒,说实话,谁也不比谁亮堂。
吴邪你们…
吴邪要出头,被身后刘丧拉了回来。
刘丧:…其实,我一直都没想明白。就在刚刚,我才突然弄明白了。
为首的老人老当益壮,夜里不睡觉,现在还精神着呢,比他们几个年轻人都强。
刘丧:十年了…十年前,圣女不下葬,不是因为她太小了…是因为我太小了吧?
有些地方,确实有夭折的孩子不入坟的习俗,但没有上十年就摆那儿的。
刘丧:你们派了人在我身边看了我十年,无亲无友…呵,这个命数到底是天给我的安排,还是你们给我的安排?
师父留给他的小庵堂,因为他未成年,所以成了无主的地盘,被人强拆了。
他一路流落到草原,学没法上,工作没法找,住的地方都找不到。
好心收留他的人,总会有各种各样的意外,只能赶他走…
直到他成年,当了放羊官。
现在想想,这些都是在他送周周回来后发生的。
甚至能千里迢迢找他到杭州去…
【…把凤神交出来。】
之前以为的老疯子,这会儿看着倒是不疯了,也没有想和刘丧辩驳的意思,直接说明来意。
刘丧:凤神?
刘丧看了看在瞎子怀里啼哭不安的孩子。
刘丧:你说的是她…还是我?
老疯子和村长对视一眼,显得有点儿犹豫不决。
【…都留下!】
刘丧:呵…
刘丧嗤笑出声。
除了抱在怀里的孩子,在场没有一个智商不够的。
吴邪几人本就在查这件事,根据刘丧的话,竟在心里盘算了大概来。
十年前,刘丧送了他们村的圣女回来,然后这村里的人就一直盯上了刘丧?!
这样的事,却不曾听人对他们说过一字…
刘丧:你们既跟了我这么久,倒是一点都不了解我…
刘丧:…想必你们也查到,我和她相依为命那几年,感情很好…无论从感情绑架上说,还是你们算计着我生来命苦的话,都不过是想让我心甘情愿的送了自己这条命…
刘丧:你们唯一没算到的,可能就是没想到会有人来找我…救下我…
那么多年,他身边没有一个能喝酒说话的人。唯一对他笑脸相迎的人,就是那个村民…不想去了一趟杭州,便毁了这全盘计划。
不说话…便是都默认了?
刘丧:在我了解这全盘真相后,你们凭什么…认为我还会任人宰割?…
指尖冷光一动,没有人知道,那柄细刀是怎么来的,吴邪几人好像认了出来,那不是医院里的手术刀吗?!人什么时候摸出来的?!
吴邪刘丧!
王胖子哎!哎!不,不至于!不至于啊!刘丧…
那柄细长独特的刀刃抵在自己颈间,也不知道人谋划了多久,这走位神不知鬼不觉的远了人,动起来谁都没拦住。
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心底里真的疯起来不要命的人,在这里。
张起灵抬脚要上前,被人向内刀口压实的动作又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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