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天,若是碰上土路,那脚上的鞋是没法看的。
但与想象中的泥泞不堪有些出入。
山洞里并未进水,地面是干的。
阴沉沉的夜,天上不见月影星移,雨倒是已经停了,手上借来的伞没派上用场。
他一直想要再来这里看看,但前几天被人看得紧,手机钱包不在身上,口袋里一分钱也掏不出来。
直到今夜下起了雨,无论如何,他都要来了。
岩洞中央的一团燃烬的灰黑,幸好,还未被雨冲散…
他们来得突然,没有惊动村里的人,两人也没打火把。手里的电筒,还是找护士借钱的时候一起拿来的。
刘丧:…可以给我一些时间吗?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待会儿。
刘丧没回头,但是他知道身后张起灵会明白他的意思。
如愿听见身后脚步离去,刘丧垂眼缓步向前,走向被烧毁的不毛之地。
偌大的可躺三人之余的树桩,树桩上的女孩儿,毒燎虐焰,便这样被吞噬了吗?
在他昏迷之际,这场大火的来临不是悄无声息。那样吵闹的动静,他还有些印象。
胖子说,当时救出他来,根本来不及再救火。好在不至于大火烧山,只洞里烧了个干净罢。
可外面漫山遍野的树,在他心里都不及这一处珍贵…
一膝至地,刘丧隐约跪在了他当时趴扶的位置,膝下木不成炭,厚厚的一层,早已分不出来中间当时躺着的人…
他都做好准备了…便是当时就这么死了,也没有什么遗憾的。
他死了,时间日子照样过,地球照样转,他便像不曾来过这一遭,尘归尘,土归土。海不起浪,叶不过风。
偏万没算到,吴邪他们会来找他…
都说他活不长!
师父死了,他没死。周周死了,他没死…又是十年过,命运的玩弄也该到头了!
【嗒…】
一滴水落在面前凹出了一个小坑。
很是不起眼,刘丧也没多注意。
这次来,他主要是想给人捡骨的。即便是烧得什么都没剩下,他捧些灰,葬出去,也算给人落个家…
打量着满目的灰堆,刘丧正向记忆中的位置伸手。
【…丧丧…】
刘丧:…
头顶蓦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刘丧怔住手,面上有些茫然又诧异。
【丧丧!快抬头!看看我呀!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抬头,一个小姑娘坐在树上,正使劲朝他摆手…
树?…哪儿来的树?!
刘丧举目四望,身后不知什么时候成了一片草地,脚下是蜿蜒盘旋的树根,如墙一样宽大的树木遮天蔽日。
刘丧:…周,阿周…
十几岁的小姑娘,秀发披肩,面色红润,与普通的小姑娘无二一般,若不是熟识的声音,刘丧都不敢认了。
【丧丧!你是来看我的吗?你一直都不来看我!我以为你都把我忘了呢!哼…】
小姑娘忘了,当初提议把对方都忘了的人是她。
刘丧:…对不起…
【哎呀!不对…丧丧,你不该在这里的,你怎么会在这里呢?要是让大树爷爷知道了,你就出不去了!】
小姑娘高兴一阵,突然皱眉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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