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空有一身本事,因为眼睛不方便,又顾及着一些事情会损阴德,所以赚不了什么钱。
待师父死后,为了给师父好好打一副棺材,办一场丧事,几乎就花光了她老人家所有的积蓄。
在他十岁出头的时候,他终于又是一无所有,在师父留下的小庵堂里,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
那个馒头,是从他的口粮里省出去的,他自己其实也还没有吃饱…
【哥哥…】
…算了,他饿也饿习惯了,再说,他已经吃了两个馒头了…其实,已经也不算饿了。
这个妹妹…感觉都快要饿死了…
【给你…快趁热吃吧…】
【…你真好…】
开始时周周就会说这一句话,估计还是跟哪个小乞儿学的…无论跟她说什么,她都会笑弯了眉,像是从未有过愁苦,然后带给别人善意,【哥哥,你真好…】
这样的人,若是知道有人为了她而害了一条性命,才是辱没了她…
他胜兄似父养了四年的女孩儿…
【丧丧,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哭?】
【因为哭很难看。】
【那以后我们都不哭,我要是死了你也不准哭,周周不想要看见丧丧哭…】
【好,我们都不哭。】
火舌燎上了刘丧的衣服,扑灭已经是来不及了,胖子只能沿缝给撕开…
王胖子这,这是…
缠绕的红痕如火焰烧身。
红若丹鸟,相乡弃沙,盘旋腰腹之间。
吴邪胖子!快给他止血!愣着干什么?
王胖子哦,哦…
人身上突显的纹身,吴邪也看见了,但现在不是研究那个的时候。
脸上不知道被画了什么东西,不好擦,吴邪就近用水打湿了块布,正要给人擦脸。
一滴泪冒然从眼角划了出来,隐入鬓角…
吴邪手下顿了顿,默然抚过,给人抹去。
隐约听到了雷声,还以为身在雷城,未出来呢…
但醒来时口鼻间强烈的乙醇味道,又唤醒了他一些记忆,这不是,胖子病房的味道吗…
吴邪哎?刘丧…醒了?
王胖子醒了!醒了好,我去叫医生啊!
【嘀…嘀…】
脑袋旁边可大一个床头柜,上边儿也不知道什么嘀嘀嘀的在响。
胳膊下边儿像塞了块冰疙瘩,冷得不行…
吴邪先别动,你刚输完血,现在有点儿低烧,护士说要冰敷…冰袋还不能拿…
吴邪止了人的动作,将人脖子边儿的冰袋又塞了回去。
输血…
一阵脚步有些急促,哒哒哒的从门口进来,一个穿白大褂的人随即出现在他视野里。
【醒了?醒了是好事,就是病人现在有点儿发烧,对输血还是有点儿不良反应,再观察观察。啊?等不发烧了,先用些流食,看看肠胃反应…】
吴邪行,谢谢医生。
【没事,让病人多注意休息,有事儿就办公室叫我就行…】
医生拿听诊器检查过,交代两句便走了。
胖子返身凑近了与他说话。
王胖子流食,流食胖爷拿手啊…丧丧,说,想吃什么?就是龙肝凤胆胖爷也能给你找来!…
丧丧?
这个名字从胖子的嘴里出来,怎么听着那么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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