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布…】
听到背后熟悉的声音,刘丧还以为自己幻听呢。
刘丧:…你怎么在这里?…
据他所知,这人不会多少汉话。
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贡布,找,去,丧会…】
那人是说不会,连手带脚的比划,才说了几个词,急得脸上通红。
刘丧:…丧会?什么丧会?
谁死了?
【丧会!回…十年…】
刘丧:…
原来,已经十年了。
他人生中,有三个重要的女人。
第一个,生下他。这辈子刘丧都不知道她的模样是长什么样子,如果说遗传,看自己的模样,她长得也不会差。
第二个,教养他。把他从街上捡来,教给他吃饭的家伙。同样的苦命人,瞎了眼,剃了头入佛门,说,要不是真活不下去,哪个女人会做姑子?
第三个…
是他捡来的。
跟他应该差不多大,却鸡皮鹤发,形如老妪。医生说,那是什么早衰症,胎里就有的。
最多活不过13岁。
他们相依为命了四年,伴他从十岁到十四岁。
直到人快死了,时有神志不清,念着想回家,他给送回去了。
这样一想,可不就十年的事儿了…
刘丧不会藏语,跟人说不通。但那人实在着急,恨不能立马扯他就要走。
再走过当年背人走过的路,站在面目全非的村口,这十年,就恍若没过。
【贡布?…】
见人站着又不动了,那人催促了一声。
在草原上,这人住下了就不走,直叫他贡布,两人言语不通,便就这么随他了。
这么多年相安无事,怎么又冒出个十年丧会来?
还以为这里穷乡僻野,原来的村民早走光了。今天一看,当年的人好像都还在…
【丧会,明天。今天,休息…】
刘丧:…你们把她葬哪儿了?我想先去看看…
当年听着人在他背上咽气,然后这些村民一副惊恐抗拒的样子,说话也说不通,他便走了…也没看着人下葬…
这些人还能想着找他回来参加丧会?
【今天,休息…饭,晚上给。】
刘丧:…
说话如对牛弹琴…头疼。
想着反正明天也就能见着了,刘丧没有坚持,点头当是知道了。
房子还是土屋,老旧的味道刻在骨子里。想来年轻人都出去打拼了,谁也不会想着再回来把新房修在这种十里不见人的地方。
屋里的设施胜在干净,被子也是新换的,壶里的水还冒着热气,招待已经算得上是用心了。
【吱…】
陈腐的木门从外被推开,吱呀吱呀的能响老半天。
来人甚至不说话,把托盘放桌上就走了。苹果李子的放了一盘儿,果子上的水还没滴干净,应是现洗的。
没有十年前隐隐的警惕敌对,现在倒是优待了许多…
一路火车加大巴,甚至还上了摩托和牛车,刘丧也确实累得够呛,把门一关便想着先睡一觉。
这边黑瞎子几个在帮吴邪瓮中捉鳖的抓内奸,设好了局,只待请君入瓮。
天一黑,便大局将定,一切圆满。
对于很多人来说,这是个不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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