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生来就是偏的。
不否认,面对同样的事,他也会更偏袒他亲近的人,这无可厚非。
所以现在他才会在这里为阿瑶打抱不平。
若换了旁人,他或许都不会管人死活,说来也是凉薄。
他,失态了。
苏涉:…抱歉,你们三人之间的事,我不多言。只一点,说好是十日,就是十日。
苏涉偏过身,缓了缓心里戾气。
苏涉:若往后迟上一日…我就断他们一日饭食,聂宗主自己看着办吧。
断人饭食…这样的刑罚,也闻所未闻。
都是软刀子磨人,聂家这样习惯一刀切的只有眼见的份儿。
带着略有些复杂的神情,聂明玦拖刀走了,走时踏步不大稳,聂怀桑要去扶,被人一眼又瞪了回去。
蓝曦臣紧随其后,可能还想留下跟他再说些什么,看了看身旁的蓝忘机,抿下唇角还是转了身。
走到最后就剩下个蓝忘机,看着他,也不说话。
苏涉:…刚刚的我,可怕吗?
他不想杀人,可有人说,这样折磨人更可怕。
在苏钺小的时候,苏氏外强中干,内忧外患,人心不齐,他就做了不少这样的事。
受不了这些折磨而死的人,也不是没有。
那时的他就应该很可怕,苏涉想。
可怕吗?
在院里坐了不知多久的风,食了热粥,唇上也才有抹热色。可面上的白与颈上所束白绫也差不离二色。这样的人,推人一把且要自退两步吧?
蓝忘机不答那人的话。
蓝忘机你该换药了,回屋吧。
苏涉:…哦。
确实也累了。
二人漫步回去的路上,苏涉又想问了。
苏涉:你说,泽芜君,可会因此事置气?
毕竟刚刚不择言辞之下,他连人也一并带说进去了。有些迁怒的不妥。
蓝忘机不会…有些事,兄长他也不曾看明白。
苏涉:什么?
苏涉有些不明白蓝忘机的意思。
只是人也没有要为他解惑,押了他回房躺下,就一心要给他换药。
看人是不想答,不问便不问吧。
臂上还似冰凉,回屋一阵儿了也没个转热的迹象。给人重新包好伤后,再抬眼时人道已经阖眼睡着了。
不见了眼里的忍耐烦闷,还有恼火和冰冷。现在的他仿佛又回到了他熟知的模样,温润,安然,无害。而刚刚那个他,棱角分明,一步一踱,胸有成竹,咫尺在握。
对人的变化,或许惊讶是有的,但苏涉的性子他也了解略多。再过分的事,这人他自己就先受不住了,何须旁人害怕?
再说,金公子的事,聂氏确实处理不妥。蓝忘机不承认自己心偏,再怎么理正为公,一个人的心就那么点儿大,眼前就那么些许方寸之地。
总有人在心上,也总有人只能在脑后。
父亲曾说过,他唯一任性过的事就是关于母亲,不会知难而退,且至死不悔。
旁人说了父亲万般不是,他也不曾理解过他的父亲。可是现在,他确是效了父亲了。
只为一人去。
仗着人睡着了,还赖在床边给人温了温手,待握暖了些才要给人放进被里。
睡梦中的人不耐,侧翻了身还险些要压到臂上的伤…蓝忘机手快又给人摁了回去。
翻不了身,面上可不就不高兴了?蓝忘机伸手抹了抹人不自觉皱起的眉头。
之前好几次就要与人表明来着…总没有好的时机。
顿了顿,且低头在刚刚指腹擦过之际覆上了一吻。
蓝忘机…睡吧。
有话,以后再说。
【吱…嘭。】
人关门出去,声也有放轻。只是床上的人却应声睁了眼,眼里写满茫然。
苏涉懵懵的捂住自己额头…刚刚,那是什么?…
这是炮灰不该有的美貌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