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善言辞,但论旁的他不输任何人。
他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了解他。
蓝曦臣看着人,许久不见,已尤为陌生的人。
蓝曦臣…阿瑶…
他知道,眼前人还有很多事隐瞒他。如人不愿意他知道,他也不会去追究那么多。
但现在不行,他受不了这样的沉默。
蓝曦臣有什么,是与我不能说的吗?…
二人之间的距离,比他知道的要远。
金光瑶二哥…
金光瑶抬了头。
金光瑶二哥,我现在已不再是金氏的敛芳尊了。我们…还是兄弟吗?
蓝曦臣当然。
这是什么话?蓝曦臣不解。
金光瑶却露了笑。
金光瑶那就好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他二人之间还能系着这兄弟的名分,已别无多求。
蓝曦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蓝曦臣紧盯着人。
若只是以前的小小账房先生,如何配做姑苏蓝氏泽芜君的义弟?
那样的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可是太有自知之明,便造就了患得患失,偏执顽固,敏感失衡…
不是人的错,是自己的问题。
是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的问题的呢?还亏了步清。
看着苏涉与蓝忘机之间的相处,他才发觉了这件事。
按理说,那时他与苏涉初相识相知。他已然是金氏的敛芳尊,虽然不像后来的大权在握,却也是不少人奉承讨好的存在。
而苏涉,只是一个小小宗门奉养的教书先生。面对蓝氏和他的示好,人便是不卑不亢,衡心以待,当得是夺目。
当时他就觉得,这样,才不愧为是能让蓝氏另眼相待的人。
而他骨子里的自卑,在哪儿都一样,总是自惭形秽的。
金光瑶…阿瑶只是担心,日后不在宗门处事,不好再为大哥二哥分忧了…
没了他的用武之地,二人还能走多远?
金光瑶笑着安慰。
金光瑶天不早了,二哥回去歇息吧。
怀里的阿松早耐不住了,被他养得不怕生,一时没看住,竟让人调皮得手抓了蓝曦臣坠在背后的抹额来。
金光瑶伸手去救,只是刚扯上抹额的一端,还没从阿松手里抽出来。系在人头上的一端却就先松了…
金光瑶…
儿子!你摊上大事儿了你知道吗!
金光瑶看着落在自己手上的抹额一惊,下一口气儿就喘不上来。
他…还没使劲儿呢…
蓝曦臣…
一时风都安静下来。
金光瑶二,二哥,阿松还小…
还不知道这玩意儿不能乱碰…
【跌…跌爹…】,阿松玩儿着抹额还往金光瑶怀里塞,照平时的意思,就是这玩具要带回去继续玩儿。
金光瑶却像身上着了火,忙把似带火的抹额要还了人。
蓝曦臣也如突遭雷劈,神色不明的看着离了身的抹额。
蓝曦臣…阿瑶…
【咔嚓…】,不远院门口脆了一声响,让此时正微妙的二人不免紧张。
金光瑶谁?!
金光瑶厉声。
【…喵…】
一声猫叫传来,金光瑶才算放松。
院门口,
苏涉此时羞愤欲死,来找阿瑶,一时好奇留下偷听就算了。
关键是还被抓…
看着刚刚情急之下被自己捂了嘴的蓝忘机,苏涉更是悔不当初。
不知这人何时到的他身后,把他吓一跳,不甚弄出了声响还引起了里面的人注意…
那声猫叫,实在是出于无奈。
事儿做也做了,现在可怎么办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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