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慌乱说不出口。
本就要逃了,偏偏蓝白的抹额还烫手,人怎么不接过去?!
金光瑶慌得不行,不敢与人对眼,生怕让人瞧见一丝狼狈。只是那人自己的东西,却又不忙赶着收回去。这是何意?!
金光瑶…二哥?…
金光瑶不安的开口问。
一双莹白而熟悉的大手终于伸了来,接了半截去,金光瑶忙不殊的松手,总算是物归原主。
看着那离了身的抹额,恍然又觉自己是多添了项错处。
…欠了人的。
在不夜天时,这人从聂明玦刀下护下他,他就是欠了他一条命。以前默默回味还觉丝甜,现在道苦也舍不得吐口…
蓝曦臣…你这般远待我,却是连缘由都不让我知晓吗?
蓝曦臣苦笑,他到底是做了什么?何以让人避如虎狼。
蓝曦臣可是之前流言之事?!
蓝曦臣突想起苏涉之前对聂氏的要求。
蓝曦臣确是二哥疏忽…
金光瑶二哥!
听着蓝曦臣软话,金光瑶心里却更闷。
流言的事他确实未放过心上,苏涉为他做的事他也感念。只是,不关蓝曦臣的事。
金光瑶…与二哥无甚关系的事,二哥不必耿怀。
无甚关系…?
可是,他的事,怎会与他无关呢…
蓝曦臣茫眼一步。
蓝曦臣…无甚…关系?…
该是要抓人问个清楚,只是话在心里,步如生根。
一直以来,金光瑶在蓝曦臣心里都是需要他保护和照拂的角色。或许是人总来找他商议公务求指点一二,且勤勉好学的样子太过入眼。
当一些事情成了习惯,遮了眼蒙了心,突然揭开面纱或者要断舍离的时候,怎能让人轻易接受?
蓝曦臣阿瑶,你,说什么呢…
言轻过耳,只可惜能听见的人也心乱,不曾细聆。
阿松闹过了,手蜷着金光瑶的脖子趴在人肩头正昏昏欲睡。
金光瑶二哥是多想了,怎会远待?呵…可能是阿瑶做了父亲后,为着阿松,一时疏忽了二哥也是可能的。…还望二哥莫要见怪才好…
…还记得,先金宗主突然离世时,金子轩病得连跪孝都坚持不下来,从待客到处理后事都是这人亲手操办。就算那时人脸上疲意遮都遮不住,他仍能喝上一口人手沏的茶。
不曾对比过,又怎知现在人心?
眉似远山,夜下近凉。
心头上的风比之晚风不小。
连口鼻透出的气息,也冷凝。
二人之间,竟连句实话也难求?
蓝曦臣…你别这样…
越是礼虚的话,他越难受。
本是再重礼数不过的人,现在这些话从人嘴里说来,却如重拳擂胸,寸寸气短。
从抹额离了手,几个深呼吸下来,金光瑶也逐渐冷静了。
好好措辞与人说着话,看人却不甚满意,面上不见笑不说,脸色更难看了是怎么回事?
蓝曦臣要我如何做…
你才能别这样待我。
金光瑶什么?
看人嘴是动了,话却没听清。只能再问。
再问人又不作声了,只沉沉的盯了他几眼。
盯得他不自在,直想往外赶人了。
【阿瑶…你总会愿意告诉我的…】
又不等他开口,人水墨似的染眼,轻薄的只言片语,听来似咒。
镇得他转眼回神时,只来得及瞧见人衣袂轻飞,瞬时消失在门口。
他,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答案?
金光瑶枉站了半晌,该说的他不想说,不该说的他不能说…
罢了,随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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