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都道泽芜君与敛芳尊是兄弟情深,这小公子抓了裂冰不也情有可原?
一场抓周宴欢欢喜喜的道就散了场。
赤锋尊的情况不好在外久留,一行人宴散后脚就跟着走了。
只苏涉瞧着从云梦回秣陵不远,索性还想再多赖几天。
这一日去找阿瑶要接孟松出来玩儿,远远的又见了那二人相对。
蓝曦臣你不是说松儿不回金氏?过几年云深不知处收学,送他来吧?
正好,年岁恰启蒙。
金光瑶阿松性子爱玩闹,云深不知处学风自是好,是我不愿他拘了性子。二哥…
上个学罢了,也没指望着这孩子日后要如何惊世绝俗。就在身边带着享天伦之乐不好?
蓝曦臣松儿聪明,若不好好教导,岂不可惜?有我看着,阿瑶莫还有什么不放心?
好好教导…怎样才算好?非是要拜名师,勤学苦练一生才叫好么?也不是。
以前他也这么想,那样的人生就是他梦寐以求。身边不是有金子轩那个例子?那时候羡慕得咬牙切齿,直叫上天不公,人世不公。
可现在想,一场星梦无迹,人生来死去也不过如此,甘心有甘心的过法,不甘心有不甘心的活法儿。有些事照步清的话说,不值当。
差不多,就可以了。
金光瑶含糊其辞。
金光瑶那过几年再看吧,总还不急…
昨日挂的红,下面的人正来来往往的去卸。
这园子里也不算安静,金光瑶抹了抹有些褶皱的袖脚,已经不耐烦在外面走了。
金光瑶二哥今日找我来是要告辞么?大哥昨日便走了,想来你们也有事忙…
蓝曦臣…
告辞?并不…
蓝曦臣说来说去也只那些事,何时还有个新鲜的?记得你未卸任时,还经常有些为民为好的新点子要去办。现在闲下来倒不觉得忙了。
金光瑶闻言撑了一眼,可不是,除了他吃力不讨好,谁还愿意去冒着得罪人干那些个事儿呢?
金光瑶那些个事儿既然办了,还是要维持下来才好。阿瑶任性,说脱身就走人。日后那些且要多劳烦大哥二哥看顾了。
毕竟是他一手拱建起来的,若是半路就废了,他也会心疼的。
劳烦感谢之语,从人口中常听。可能细微末节的有了变化,具体的蓝曦臣也说不上来,就是觉着不对了。
说虚情假意也不是,说个中情绪也不对,反正蓝曦臣不好接话。
平日里他也不爱多言,不善言辞占了大部分。可之前与人面言,不会冷场的。
蓝曦臣盯着人欲言又止。
那人有话说又不好说的样子又来了,金光瑶余光中瞥到了人。他该再说些什么的,不好叫人在此踟蹰为难。
可是,不是什么非说不可的话,无话说就散了吧?金光瑶心里想着,道不必难为彼此。
金光瑶二哥…
蓝曦臣阿瑶。
那人,又开了口。
蓝曦臣你曾说,若等赋闲,要在云深不知处先好好住过几日的…你…
何时来兑现。
金光瑶怔了一眼神,这话是何时的事情了?
恍然记得的,是一次累极时在云深不知处小憩。难得的无人打扰,让他享了半晌清净。那时以为,那就是毕生痴妄了。
金光瑶是吗…
难为他还记得。
蓝曦臣是,你说过的。
金光瑶…不是说过几年邀阿松去考学么?届时送他去正好也一起如愿吧。
反正不是现在。
以后…还没影的事儿,到时候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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