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闹,就足闹了半月有余。外面硝烟炮火留下的灼痕,灰一片,黑一片。
哪里是炸了雷,哪里甚至在灰烬中趴出个人形来,一目了然,满目疮痍。
萧不群:…收拾收拾,都埋了。不埋好,到时候闹起瘟疫来,可不是好玩儿的。
驻地没有损失,已是最大的安慰了。
这会儿眼前摆着一具具尸首,因为这一仗自己占着优势,所以己方伤亡并不大。
…伤亡不大,还是死了人。什么打仗如有神助,只死敌人,不损己方一兵一将,那是梦里才有的事。
****都不敢做这样的梦。
箫不群令人把自己人好生埋了,有条件还叫立个碑。至于日军尸首,也埋,但条件自然不一样,别说碑了,就是再把土地压平,没个坟包鼓起来。
到时候人在上面走,车在地上开,只恨不能让这些小鬼子魂飞魄散,连下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这倒不是箫不群的意授,他只叫人埋,这样作贱日军尸首,是下面干活的人自己的一些私心。开始,箫不群知道了也没说什么,算默认了。
长此以往下来,这一条就仿佛成了例规。每次打扫战场,不等箫不群特意交代,下面的人便都这么干了。
战火起的时候,总让人掐不好时间。这一次鬼子扫荡,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呢?
在箫不群的记忆里,应该是收到楚云飞电报的时候。
那人说,他的部队已经都突围出来,安顿下来了。此是一封慰问信,问箫不群可好,还有,有时间可以去他那儿吃饭。
这一顿饭,欠的时间可长。
从那次学习之旅回来,再到小鬼子打击报复,又想着队伍正在恢复元气时期,这一等,都翻出了年去。
你来我往,偶一封电报慰问,这说不得就成了习惯。
楚云飞仿佛诚恳想邀请他吃饭,电报几句,总有一句饭否。
可到底不是那么方便。
箫不群就总推脱下次,下次…
论这边箫不群走不开,楚云飞却秘密乔装离开了团部。
【茶来了,二位您用。】
茶楼里,掌柜的上了茶。坐了两个人的桌上,却叫了四盏茶。
【我瞧,两位先生不是本地人吧?】
楚云飞哼哼…
楚云飞掌柜的好眼力。我们是做生意的,从太原来。
【这兵荒马乱的,做生意不容易吧?】
楚云飞他打他的仗,我们做我们的生意,什么时候会为难做生意的?
【掌柜的,你们这儿咋乱哄哄的,满街都是兵啊?】
孙铭开口探了一句。
掌柜的回道,【可能啊,是要打仗了,跟谁打不知道,反正不是八路就是阎老西儿。】
【哎?是八路厉害,还是阎老西儿厉害?】
正问着,门口又进了两人。
楚云飞…来了。
李云龙楚老板。
不比楚云飞俩人一副生意文化人的样子,李云龙和魏和尚带着枪,大摇大摆的进,活像那土匪下山,一时之间,茶楼里的人走了个干净。
都怕惹麻烦,自己小命不保。
李云龙楚老板,恭喜发财,恭喜发财啊。
楚云飞…请坐。
李云龙请。
四人围坐茶桌,便是连刚刚在和楚云飞俩人闲聊的掌柜都不知躲哪儿去了。
这是炮灰不该有的美貌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