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顿饭到底没吃上,几人在外一夜,蓝氏兄弟二人倒还好,苏涉和金光瑶一身酒气便劝人咫尺。
毕竟酒醒了,脸皮子又回来了。
一回来苏涉就赶着梳洗,也不忘安排好几人。
苏涉:各个房里可都妥当?
【回先生,都妥当的,各房都送了热水饭食去。】一弟子躬身回话。
苏涉的房里也有热水浴桶在等了。
苏涉:嗯,办得好。
正看人退下时想着了什么又拦了一把。
苏涉:去外面那个新开不久的酒馆,把那个云梦来的厨子请来,叫来做上一顿饭食…就做今日晚膳罢。
【是。】人又领命去了。
一路回来他就琢磨了,是什么样的厨子饭食能让他推荐给阿瑶又让人惦记的。
秣陵城的食肆,与府里有别,且入了他眼的,只那一家。
无意听人提起过那家厨子云梦风味的菜色正宗,一直惦记着告诉阿瑶,不想醉酒了也是不忘的。
一夜的折腾,热水浴过反而不累了。洗去了一身的酒色尘沙,回到软榻上绞着头发也才让人来得及叹气。
还是舒服日子过久了,道是温水煮青蛙,让人失了防备。只阿瑶在便闹了,怎还拉着旁人也一起胡闹。
在苏涉心里,谁胡闹也闹不上蓝家的人那儿去。毕竟家世背景人文实力都在那儿摆着呢,平日里以礼相待还怕不周,更别说趁醉伤风了…
偏偏现在自己出这么个幺蛾子…失策,真是失策…
平日里供在菩萨庙里的佛,自己黄汤一灌,拉着佛像半夜游街?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头痛…扶额。
【先生。】
门外有人来了。
苏涉:怎么了?
【先生,含光君说昨日可能受凉,让送一碗姜汤来。】
受凉?姜汤?
苏涉:……进来吧。
【吱…】
门外的人奉着汤碗,原守在门外的人见苏涉收拾好了也跟进来搬浴桶。
【先生?可要寻大夫过来瞧瞧?】
还以为苏涉已经受了凉,自从坏了底子,一旦生病可是要拖很久才会好了。
苏涉:无妨,他们那儿都送了?
【是,都送了。】
苏涉:嗯,自明日起,该有客陆续到了,府内守卫城门引客的可都安排好了?
【先生,都安排下去了。前些天为宗主制好的冠服,说小了,今日改好也早送来了。宗主试过,正合适。】
苏钺还在长身体,冠服早几月就量了尺寸,小了分寸也是合理。
苏涉:好,正逢宗内大喜,全府上下的人今年都增添两身衣制,除此之外,涨三月月例,这些我都与宗主商量好了的,报去账房吧。
【谢先生!】
底下的人闻声大喜,这些福利都是先生给他们争取的,虽然先生有事每次都要宗主拿主意,凡事都要宗主知晓过问。但全府上下谁不知道?先生提的事,宗主就没过一个不字。
再者,宗主哪里会记得这样给下人福利的小事,都是先生跟宗主提的!
苏涉:谢我做甚?你们做事尽心,宗主自是不会亏待你们的。我这儿没事了,自忙你们的去吧。
现在方方面面照顾这些事,等苏家有了主母,他也就能撒手不管了。
嗯,苏钺已然成人,可算是望着头了…
阿瑶还望他成家…不,他带个孩子不容易,一个已经够了。
这耗心耗力的劲儿,一旦决定要负责,就不会允许自己半途而废。带苏钺这十几年,说是又当爹又当娘,为兄为友都不为过。后来来了个薛洋,还收了个温苑,他已经感觉自己要未老先衰了。
人道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
…唉…土都埋到腰上的人了,不服老,是不行了…
瞅着窗外正闷芽的树枝,再加上苏钺冠礼在即,给了人一种很快就能撂挑子不干的快乐。
嘻…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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