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孟松这一去收拾要多久,也没有和人只站在外面说话的道理,客随主便的跨进内室,一盏茶是跑不了的。
金光瑶谈不上什么奇遇,倒确实遇上几味难得的药材,与凝神养气是最好…这次来,便托付与二哥给大哥带去了。
除了见识西域的风物,论拿的出手的收获,也就是些奇药了。
金光瑶从袖里托出个乾坤袋来,正放在茶桌上。
蓝曦臣…你一去甚久不归,大哥还问了你几回…
自聂明玦出事后,金光瑶再未去过清河。聂家刀祠变吃人堡事发,聂明玦失了霸下,反而脾气逐日见慈。
寻医问药,金光瑶没少给聂明玦托带,只是不见。
金光瑶哦?大哥他可还好?
金光瑶听了话面儿上也没什么神情,淡色随口一问。
蓝曦臣心沉不说,若真关心,也不会这么多年不登门去瞧过人了…
蓝曦臣还好…难得你出远门回来,得了空,还是去看看他吧?
哪儿能一直避着不见呢?
他们是一起磕过头的,盟过誓的…
心里最担心的,也怕是有一日,连他,阿瑶也说不见就不见了吧。
金光瑶大哥清修,我去扰他做甚?自然还是大哥身体要紧。
论嘴皮子上的功夫,蓝曦臣着实算不上好。一盏茶端在手,愣神的功夫指尖便烫红,未喝又搁下了。
金光瑶瞥见了,一瞬垂眼,手指拢在袖里紧蹭了两回,到底未再说什么,由着沉默。
由着情分深浅消磨,由着话语两厢试探…这,不就渐远了吗?
近了刺心,远了也好。
心绪不由自主的发散,又恍然听人道。
蓝曦臣阿瑶,对不起…
金光瑶…好端端的,二哥这是说什么…
金光瑶不妨这一句歉意,忙是开口。
蓝曦臣阿瑶,我该说的,早该说的…
蓝曦臣我,我不是不关心你,没有轻视你…我没有…你信我…
他没有想要理所当然接受人的好,没有想要对人的受难冷眼旁观…可是,为何在旁人眼中,事情就会是那个样子…
是不是阿瑶眼里,他也是这样?!所以现在才…
金光瑶二哥,我知道。之前的那些事,不提也罢,你和大哥的为人…我都是知道的。
金光瑶一哂。
金光瑶我们之间,无须这些话。
贪心不足蛇吞象,说起来,当初贪心的是他,不过迷途知返,又哪里还要旁人道什么歉?
道他抽身及时,却还有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几近心魔。
母亲早亡,父亲闭关,携着幼弟随着叔父长大,高居云深不知处,除了宗门和功法,蓝曦臣哪里知道寻常人家的烟火事故…
在遇到金光瑶之前,蓝曦臣是个连衣物都不曾自己洗过的人。唯遇的鲜活,是金光瑶涂下的。
生来便是宗门继承人,蓝曦臣又何须多体会他人难处?却不想,不食烟火,终有一日就真的让他成了孤家寡人。
他的三弟,他的阿瑶。教会了他柴米油盐,告诉了他携手并肩,承诺了他抵足而眠…怎么就中途放了手,又叫他回首无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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