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惊之下,重心不稳,道忘了现下是在船上呢,晃起来才紧去抓船板。
也只晃了一下,那人很快就稳住了,再未惊起水花波澜。
还扒拉着船侧惊魂未定,身前又伸了只手来。
被人扶揽正身,不待脱手。
蓝忘机坐稳。
苏涉:…
道是谁吓他?且怪他乱动?
苏涉:你…?
苏涉看向人,却被眼底的认真烫到。
蓝忘机步清…我的心思,你知道的。
昭然若揭,从未掩饰。
连呼吸都小心起来。
知道吗?自然知道,苏涉又不傻。
虽是迟钝些,蓝忘机含蓄,二人又是守礼。左右了十几年,再是不知道的也晓事了。
想着人不提,他又怎好说什么?
自恢复记忆后,道人对他的不同是恩义在前,心里几番犹豫自是不提,但这几日也逐渐想明白,蓝忘机岂是一个恩和情不分的人?
想来二人现在相处默契,与结道之人也不差什么,不料此番就被人打了个突然?
苏涉恍惚了一眼。
苏涉:…忘机,泽芜君…蓝老前辈他们…
不揭穿还罢了,拿到明面儿上说,还结道大典?!这人可能会被家里打断腿。
先不说二人身份不相配,便是这放弃子嗣传承?他是无所谓,蓝忘机却不可以的。
等等!刚刚蓝忘机说…泽芜君叫他们准备结道?!
苏涉心里一骇。
梦若忽醒的盯眼看人。
果然,
蓝忘机放心,家里已然妥当…
只欠眼前东风。
他守了十几年的人,怎会允许这些阻碍呢?怎可能还委屈了人?
苏涉慌眼往人周身打量,四肢俱全,能跑能跳…还能划船。
这,能这么容易就让蓝氏答应了?
苏涉:…可受了罚?
还能说什么呢?苏涉心颤。
蓝忘机…嗯。
蓝忘机不会撒谎,到底点了头。
苏涉:伤了何处?…快让我看看!
苏涉急得要扒衣服看才好,手都伸到领口就被人拿住。
蓝忘机别急,早好了。…要看,我们回去再看…
在这上下其手,那就是耍流氓了。
苏涉:…
看人一时还有些羞,苏涉又沉默。
早好了…是多早?
苏涉:是何时的事…?
怎不告诉他?偏是一个人去担下…
就着拿人的手,将某个正伤神的人纳入怀。
蓝忘机说来话长…岁月已久,便忘了。
从金麟台相逢,到入苏府授琴。其中种种事罚来,家里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被他护在怀里的人,就该一滴雨也湿不进来。
蓝忘机只叫你应了我,要如何都好。
苏涉揪着人衣领,脑袋讷讷的耷在人肩头。
与之这人比,他何等懦弱?
知二人可有情,一层窗户纸糊着,不捅破他就是能和人糊涂一世。
不比这人敢想,他做的,不过是以孑然一身来还此情深。
…若有一日,这人回头娶妻荫子,他便远走他乡,独以为念,也作不负。
怀里的人无声许久,待蓝忘机觉得异样要松开人来看时,腰间一紧,人未推开,反埋得更深了。
蓝忘机步清?…
他做这些,可不是要人难受的。
不禁叹气…还是他太着急了吗?
…【…好…】。
你听,怀中秘语并蝉鸣。
我应下了。
你斩尽荆棘来迎我,我又何怕入你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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