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醒了,是听着窗外响动。
似是只飞鸟,啄得窗棂咂咂声不断。
外间不是个好天气,连带着见屋里也不亮堂。
苏涉茫然盯了烟青色床幔半晌,确也没想起自己曾经是否来过,但肯定的是,自己换了地方了。
【哗啦…】
窗外那只啃了半天木头的鸟展翅走了。
因为门外正来了人。
薛洋呀!可醒了!
是薛洋,后面的弟子还奉着碗,也被堵在门外。
【先生。】
苏涉:呵…你怎来了?
记得迷迷糊糊的,是见了人的,想来也不是梦。
薛洋我怎么来了?我不来,你非得烧傻了不可!连你什么时候起烧的都不知道,一群废物…
一旁奉药的弟子也惶恐。
【先生恕罪,是弟子们疏忽…】
苏涉:…我惯不喜欢旁人近身,你也是知道的,怎好怪他们?
病了一场,道还怪不好意思的。
苏涉:这里没事了,你先下去吧。
【是…先生,这药…】
苏涉:搁那儿吧,我自己来。
【是。】
估摸着半夜发热,再加上苏涉习惯晚起,待底下人发现不对时,人已是叫不应声儿了。
薛洋落坐一旁,还有点儿兴师问罪的意思。
苏涉:…这是何处?
薛洋…医馆,包了人的后院儿。
薛洋没好声气,看人醒了高兴,又还在生气苏涉不顾自己身体又生病。
苏涉:咳…你不是应邀去白雪观了?怎这么快就回来了?
之前被薛洋救下的那个小姑娘在白雪观,心心念念想再找薛洋玩儿,或许是宋岚他们也还不放心薛洋,竟正式下了帖子请薛洋去。
薛洋自己不愿意,苏涉想着这几人始终是个结,还是要薛洋去赴了约。
薛洋去看看又要多久?见了面了不就行了?
见面,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薛洋拿着帖子到了白雪观,好歹赏脸在那儿吃了顿饭才跑的。
已经够给人面子了。
就是怕挨苏涉的说,其实他后面一直跟着苏涉和金光瑶,不然怎么那么及时的能赶到人身边?
苏涉:…没打起来吧?
薛洋没有!…我倒是想打,剑都被你收了,拿什么打?!
那可不一定…想起薛洋那好牙口,苏涉又没话说了。
薛洋来,趁热快把药喝了。
有点塞人嘴的意思,薛洋抄起桌上的药忙要人喝。
苏涉喝药可比薛洋爽快,见药温合适,接来也灌了。
薛洋这一躺就是三四天…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苏涉:三四天?
苏涉诧异。
苏涉:…原来这么久了…
薛洋可不是,你要再不醒啊,阿钺那小子都要到了。
苏涉:阿钺?…都传到宗里去了?…
要不要那么夸张?
一旁的薛洋似笑非笑。
薛洋怎么?不想让他们知道啊?那要我不来,你是不是就死在这儿也不让我们知道啊?
苏涉:…
戾气着实重了些。
苏涉:怎会?这不是不想让你们担心么?瞧你这话说的…
苏涉拉着人也好笑。
苏涉:你看?我这不是没事了?传信回去说说,莫叫阿钺他们还担心呢。
薛洋那怕是来不及了…
苏涉:怎呢?
薛洋算时间看看,约莫着他们明天就该到了,这会儿传信哪儿还来得及啊?你就等着吧!看阿钺那小子怎么闹你…哼…
薛洋一副迟早有人收拾你的样子…几十岁的人了,还斗气得很。
…来就来吧,也没什么大碍了。不让人来,反倒让人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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