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幼时,军阀割据,兵匪险些成一害。
他的师父,是师兄的父亲,有清末的进士功名在身。
不像师兄,正经的入学读书,投笔从戎,出身保定陆军军官学校。他没系统读过书,全由老爷子一手教导。
但老爷子年迈,教他,跟看孩子玩儿一样,由于亲生儿女大了不在身边,这也才收了他做学生。
待师父老逝,师兄卸任回家,瞧见他,也不叫他走。
这样似儿似弟的带了几年,后来师兄被部队召回去,二人才又分离。
他听南京危,在他耳里,那就是师兄危……怎能不去?
可是……
【师兄!师兄,我不走,我不走!……】
【穆金,你是他的警卫员,我把他交给你!你听见没有!?把他带上岸去!!】
【师兄!!!……】
他到南京时,什么都没有。后来,师兄将亲信留给了他……把包袱,都交给了他。
他只能尽力担着,怕辜负师兄给他的这条命,还有跟着他,一路从南京走到山西的那么多人。
这,是不是就是师兄说的,身不由己?
在南京失守之前,师兄真的就那么坚信南京必胜吗?怕也是没有。
那几十万的命,谁背得起?
打了一个月,师兄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可是,什么都争不来……
可到最后论起责任来,那些人一个比一个有理。他的师兄,尸骨都收不回来,登报一个虚衔追封就过去了。
真是,恨哪……
师兄总跟他说信仰,民主。可箫不群想着那些百姓,看到军装就怕的样子……这就是师兄追求的吗?
……他不信。
【团长,团长?】
楚云飞不群兄,想什么呢?
耳边有人唤他。
箫不群晃过眼来。
【团长,那人有什么问题吗?】
穆金看箫不群一直追着人看,不太理解。
萧不群:…没什么,走吧。不早了,明天还要赶早回呢。
现在,他对谁都是有戒心的。
说什么同志也好,友军也好。
在死亡面前,谁都一样。
楚云飞呦,这么赶呢?团部有事?
萧不群:没事,就是和部队在一起,心里踏实。
不然就拿这次来说,鬼子突然行动,指挥员要是不在,那不是乱套了吗?
师兄那时候,可是恨不能睡在前沿指挥所里呢。
楚云飞笑了笑,倒没说什么,该是也认同他这话的。
二人一路再无话,箫不群第二日走,想着人可能还没醒,告别也没和楚云飞说一声。
穆金的马上驮着半袋儿板栗,时不时还手伸里边儿抓两颗来吃。
【团长,那楚团长他们昨晚上跟咱们一个酒店呢…咱们,就这么走了?】
昨天不还请吃饭?
不打声招呼,是不是有点儿不够意思?
萧不群:不然呢?你还想怎么样?把人家叫起来,请人家一顿酒店里的免费早餐?
【唔…话也不能这么说。】,穆金挠脑袋。
他们团长,他是知道的。俗事一向不通,平时也没看着把谁放在心上过。
指着人去点头致谢,笑过眉眼,怕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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