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懿夫人:皇后宫中怎会凉呢?臣妾能听得皇后教导可是别人求不得的福气呢!臣妾巴不得多听听呢!
皇后:呵呵,本宫只怕妹妹伤了身子皇上还不定多着急呢!
昭懿夫人:皇后娘娘说笑了!
皇后:哦?皇上向来关心妹妹,若是妹妹有个什么不舒服,皇上能不着急?
昭懿夫人:是,皇上向来宽宥,对众姐妹都甚是体贴,便是为了为皇上分忧,臣妾也当谨遵皇后旨意。
二人俱是满面喜色,待清漪走出了景仁宫,皇后脸上的笑也渐渐没了,而进了暖轿的清漪也是淡淡的。掀开帘子一角
昭懿夫人:走吧!
夏竹:是,娘娘。起轿!
小安子:是,起轿!
之后十一月十日吕昭容,沈婉媛,秦婉容,杜修媛,甄修容也办了一场晋封礼。不过在这之前孙氏领着苏墨进宫前来谢恩,苏墨一席缕金百蝶穿花大红云缎窄裉袄配紫红色纱裙,头上插着一支累丝嵌宝蝶恋花步摇并两支金镶宝石的簪子。
孙氏:还要先恭喜娘娘获封从一品夫人了。
苏墨:是啊,恭喜姐姐,贺喜姐姐!喜得麟儿,又封了夫人!
孙氏:家里老太太还有你父亲都让我看看你过得好不好?三皇子如何?还有六皇子好不好?
清漪:好,好,都好!昭昭大了,整日缠着他父皇要念书呢!也不知哪来的痴性,母亲你说说哪有小孩子追着要读书的!皇上也是,若非女儿拦着,说不准真要被昭昭缠的让他小小一个人去读书了。小六也好,如今吃了睡睡了吃的。只母亲怎的也不进宫看看女儿?
孙氏:我岂会不想看看娘娘?只是宫中规矩大,我,母亲岂能不顾及你?你父亲也说了,若非无事,偶尔进宫看看你过得好不好即可,不可太过频繁。
清漪:母亲~
孙氏抱着她,如幼时那般,抚摸她的秀发,轻拍她的背,柔声说道
孙氏:好了,宫中那些娘娘可是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回,母亲可是两三个月便进来看你一回,你姐姐更是常入宫,母亲若是真那般不识趣,岂非要你遭满宫非议?如今你膝下两子,已是万众瞩目,你父亲和老太太都说,要低调安分,我儿你可要小心啊!
清漪紧紧搂着孙氏,闻着母亲身上熟悉的馨香,轻嗅两口,乖乖回话
清漪:母亲说的我都知道的,母亲放心。
孙氏:皇子年幼,你孤身一人在宫中,叫我们如何放心的下!你父亲不必说,便是你大哥二哥如今多多少少也能帮得你,你若有事只管往家里递话,你父亲说低调谨慎是为了不给你惹麻烦,也为了减轻两个皇子身上的注意,可不是让你受委屈的!
苏墨:是啊,姐姐,家里都很挂念姐姐,姐姐若有什么吩咐,只要咱们能做的一定不会让姐姐一个人撑着的!
清漪:你们有心了,别的就算了,看来妹妹刚嫁了几天便已经收服了妹婿一家了。
苏墨:母亲~你看!
平日里再爽利的姑娘,作为新嫁妇被打趣也不免羞红了脸。
孙氏:好了,俞家确实不错,所说不算高门大户,但俞家那小子还算有些学问,不过有你们两个姐姐在,还有咱们伯府做支撑,谁能亏待了墨墨。
清漪:我也听过,当年那般情景,虽说有过约定,到底口头上的,又不曾落定,便是……,也不会怎么样。他们家雪中送炭,不仅不曾退缩,反而帮衬了你们不少。由此可见人品家教是没的说的。
苏墨:是,当年的恩墨儿也是记在心里的,不过墨儿还是要多谢母亲的教导之恩,还有姐姐,便是借着姐姐的名声墨儿才会如此惬意,顺心。
清漪:既说了是一家子何必如此。
苏墨:我自然是不会与姐姐客气的,不然我这一身织锦镶毛斗篷,身上的云锻,腕上的玉镯,还有耳朵上带的金镶玛瑙的耳坠子可从何而来?
清漪:是,怪道我说今日怎么这么好看,原是沾了我的光了!
清漪细细打量,倒是直认了这份功劳。孙氏直指着她,笑骂道
孙氏:你个促狭的!
倒是旁边的侍书凑趣说了句
侍书:奴婢看呐,娘娘此话说的还是有几分理的。近日娘娘刚诞下了麟儿,此为一喜,又得封了从一品夫人,此为二喜,俞夫人身上这些可都是娘娘亲自挑的,自然能沾着娘娘的喜气!
孙氏:瞧瞧,谁家的人帮着谁说话呢!
侍书:夫人,奴婢可还没有说完呢!
清漪:快,你继续说!
室内笑声一片,尤以清漪笑的最欢,看着侍书刷宝的模样,忙催促。
侍书:哎~,刚刚说的可是娘娘带给夫人的喜,可便是咱们忘了,夫人这身上一片红可是提醒着咱们呐,俞夫人新婚之喜,这可是三喜,说不得也能给咱们娘娘多些喜气呢!
苏墨:侍书姑娘的嘴啊!简直比那二少奶奶还要伶俐!
侍书:这奴婢可不敢比,不过别的不说,只这红玛瑙的坠子奴婢可记得乃是娘娘有孕后皇上赏的,也不知能不能送些喜气给夫人!
此话一出,众人笑的更欢了,便是跟着的小丫头都有些憋不住,苏墨更是瞬间红云爬上脸颊,孙氏喜得不行,
孙氏:这肯定可以,咱们娘娘可是已经连着有了三皇子和六皇子!借着六皇子的喜气,想来咱们墨儿的福气也快了!
苏墨:母亲~,姐姐~。
清漪:若真是如此那可就再好不过了!
孙氏:那便是四喜临门了!
侍书:那可不,今日便由奴婢来伺候夫人用膳好了,便当赔罪,也不知夫人会不会原谅奴婢刚刚轻狂的话,奴婢也想趁机沾沾喜气!
清漪:你啊,你啊!原是抱着这个想法。
苏墨灵机一动
苏墨:我可不要你侍膳,我要入画姑娘侍膳,也让入画姑娘沾沾喜气才是!
入画:那奴婢可是巴不得了!
苏墨又指着下面的小丫鬟说道
苏墨:你们啊,要沾喜气可得记着找你侍书姐姐沾才是正理!
这回轮到苏墨笑着看着侍书的脸一点点变红了。
清漪也开口附和
清漪:可不是!这回可算是让你沾到了。
侍书:娘娘~
清漪:好了,羞什么!早不是和你们说过了,你也二十了,明年二十一了,再往后我可舍不得,原还想早些,这不恰好小六来了,若换做旁人怎有你们用的顺手,用的放心?不过好事多磨,母亲?
孙氏:是,我早给你们寻摸了都是自幼便服侍娘娘的,又伺候娘娘平安生下了三皇子和六皇子,我怎么也得找几个好的!
清漪:这么着,你们几个去把她们几个叫来,一并说了就是。
指了堂下两个小丫鬟去叫了夏竹和冬雪来,也顺道支走她们。
不一会儿,二人带着羞意走了进来
“奴婢给娘娘请安!给老夫人问安!俞夫人好!”
清漪:既来了,那本宫便说了,我托母亲找了些人,你们也听听,要是有合心意的便说,本宫也不逼你们,要是不合心意另说就是!
孙氏:这人呐,我寻摸了好一阵,都不错。你们听听,这头一个是个举人,家中不算大富大贵,但也是积善之家,家中两房,他算是有出息的,如今在京中读书等着明年的秋围呢!
苏墨:是,不说能不能过,便是一个举人也足够了。家里有些余财,温饱足以。
侍书:可人家已是举人,那……
孙氏:这你放心,自然有些把握才开口。
苏墨:是啊,再说你们跟着姐姐,可不比好些小姐都强,又是一等大宫女,他即便已是举人,也未必说的上什么配与不配的话来。
清漪:不错,侍书入画都是自幼跟着我的,诗书音律管家女工均有涉猎,夏竹入画也是,本宫跟前的大宫女可不比那些官家小姐差!
孙氏:好,我先说完,还有一个乃是湖州一带的正八品的千总兵,虽是武官模样却是周正的。还有一个有了秀才功名不过如今管着家里的家业,与你三哥之前走商认识的。还有一个也是读书人,不过家境不算很好,倒是读书读的不错,颇有灵性。这最后一个嘛,是个守备,
清漪:守备?五品官!
孙氏:不错,祖上也辉煌过,到底没落了,不过他还算有些本事,爬到了正五品,只是这便是当填房了!他祖上辉煌过,自然知道大家婢和小家女的差别,只如今也娶不得那些高门贵女了,剩下的别人不好说,不过咱们这几个丫头可没哪点差了!
苏墨:那可不是!一品夫人身边的丫鬟,皇上都不知道见过多少次了,怎是一般人比得的!
清漪:母亲还是细讲讲,你们若有合心意的也问问!
侍书:奴婢自幼跟着娘娘,不说金贵也差不离了,清苦的日子怕是过不来,跟着娘娘读了不少书还是想着能说得上话最好!
清漪:我自是知道的,你可有别的要求?文还是武?
侍书:回娘娘,奴婢也不知道,不过老夫人既然说了想来是有把握的。是文是武奴婢不在乎的。
清漪:那你们呢?
夏竹:奴婢比较喜欢那个秀才或者千把总也好。
入画:秀才或者那个读书好的
冬雪:奴婢觉得各有各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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