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天然居是云梦城最大最高的酒楼,天然居的阁楼上,魏无羡正悠闲的转着笛子,阁楼的窗户打开着,从窗户往外看去,入眼的正是云梦江氏的仙府——莲花坞。
“主子,刚刚我们的人发现温氏的人出现在莲花坞附近。”云梦天然居的管事对魏无羡报道。
魏无羡倚在窗户边上,看着空中的几只风筝道:“哦,有多少人,带队的是谁。”
管事道:“大约有三千人,全是高手,带队的是温若寒的嫡子温晁。”
魏无羡见一只风筝从空中掉落,转过身道:“莲花坞有什么反应?”
管事道:“没有反应。”
魏无羡笑道:“江管事,传令下去,让我们的人密切注意莲花坞的一切动静,若有江氏弟子逃出便帮他们一把,还有,若是逃出的是江氏父子与虞紫鸢他们,你们知道该如何去做。”
江管事道:“若是江氏父子与虞紫鸢三人,我们会让温氏尽快找到他们。”
魏无羡笑道:“若是那三人被俘,让我们在温晁身边的人保住这三人的小命,只要活着就行,其他不管,让手下的人小心,不必与温氏的人起冲突,但也不必忍让。”
江管事道:“是,主子,属下明白。”
魏无羡等江管事离开后才自言自语道:“江枫眠呀江枫眠,活该你江氏要被灭亡,敌人都到家门口了,还一无所知,就让你看看,你云梦江氏是如何在你手中一点点的消失。”
莲花坞
几名少年冲进了莲花坞的校场,惶惶嚷道:“大事不好!少宗主江师兄,大事不好了!!!”
江晚吟问道:“什么事慌慌张张的?还有你们六师弟呢?怎么少了一个人?”
一名少年上气不接下气道:“六师弟他被抓走了!”
“抓走了?!”
江随波把地上的弓捡了起来,拿着一件武器在手,道:“是不是人抓的?怎么抓的?”
那少年道:“人,是人抓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要抓他!”
江晚吟道:“不知道为什么?”
江随波道:“别急。你说清楚。”
那名少年道:“刚才、刚才我们出去捡风筝,风筝掉到那边去了,老远了。我们找过去,看到有几十个人,是温家的人,穿的都是他们的衣服,有门生有家仆,为首的是个年轻的女的。她手里拿着一只风筝,风筝上面插了一支箭,看到我们就问这风筝是谁的。”
另一名少年道:“这只风筝是六师弟的,他就说了是他的。那个女的忽然变脸,说了一句‘好大的胆子!’,这就叫手底下的人把六师弟抓走了!”
江随波道:“就这样?”
众少年纷纷点头,道:“我们问为什么要抓六师弟,那女的不停地说他大逆不道、包藏祸心,吆喝着让手下人把六师弟押走,我们没办法,就先跑回来了。”
江晚吟骂了一声,道:“谁让你们射风筝的,一天到晚尽惹事,还有抓人连个理由都没有!温家要上天吗!”
这几名弟子听见江晚吟的责骂都低下头,想起江晚吟与虞夫人的手段,心中一阵忐忑。
江随波道:“都别说话。温家的人估计马上就要上门来了,别让他们听到了抓住什么把柄。我问你们,那个女的,是不是没有佩剑?是不是长得挺漂亮,嘴皮上有一颗痣?”
师弟们道:“是!就是她!”
江晚吟恨声道:“王灵娇!这个……”
这时,一个冷冷的女声传了过来:“吵什么,一天也不让人清静!”
虞紫鸢紫衣飘飘地行来,金珠银珠仍是一身武装,一左一右跟在她身后,虞紫鸢自上次与散修联盟一战之后,修为倒退,性子也越发阴晴不是定,时常乘江枫眠不在时用紫电抽打江氏门下子弟,偏偏她是一宗主母,江氏子弟奈何他不得。是以这些弟子看见虞紫鸢一出现就本能的害怕。
江晚吟道:“阿娘,他们中的小六被温氏之人抓住了。”
虞夫人道:“你们喊那么大声,我在里面都听到了。这有什么,是抓走了又不是杀死了,这就又急又恨跺脚咬牙的,你还像个未来宗主的模样吗?镇定点!”
她说完,转身面对校场之前的大门。十几名身穿炎阳烈日袍的温家修士鱼贯而入。
这些修士身后,一名彩衣女子款步轻摇地迈了进来。
这女子身姿婀娜,容貌妩媚,眼送秋波,唇如烈火,嘴皮上一粒细小的黑痣,倒是个颇为出色的美女。只是周身钗环璨璨,仿佛恨不得把一个首饰铺子和贵人对她的宠爱都穿在身上,很是跌品。正是上次在岐山教化司温晁身边的王灵娇。
王灵娇抿嘴一笑,道:“江夫人,我又来啦。”
虞紫鸢一听对方称自己为江夫人,仿佛受到莫大的侮辱,让她想起与散修联盟的那一站她是如何狼狈不堪的逃脱,又是如何被江枫眠强冠夫姓。
虞紫鸢面无表情,似乎觉得跟她多说一句话都脏了自己的嘴。王灵娇走下了大门的台阶,虞紫鸢这才道:“你抓我云梦江氏的子弟做什么。”
王灵娇道:“抓?你是说刚才在外边抓的那个吗?这个说来话长。我们进去坐下后再慢慢说吧。”
一个家奴,没有通报,没有请求登门许可,便进了其他世家的大门,还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地要求登堂入室,“坐下后再慢慢说”。虞紫鸢的脸色越发冷肃,戴着“紫电”银环的右手手指轻轻抽了两下,手背青筋微起。
她道:“进去坐下说?”
王灵娇道:“当然。上次来下令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坐一坐,请吧。”
听到“下令”二字,江晚吟冷哼一声,金银双姝也微现怒容。可这个王灵娇是温晁身边得宠的红人,眼下自然是不能得罪她的。是以,虞紫鸢虽然满面讥嘲冷笑,满腔阴阳怪气,却仍是道:“那好,你进去吧。”
王灵娇嫣然一笑,果真就进去了。
江随波见虞紫鸢等人都进去了,连忙对身边的几位师弟说道:“温氏来者不善,如今莲花坞恐怕凶多吉少,你们几人乘着没人注意,赶紧离开莲花坞,注意,不要让虞氏的人发现了。”
“师兄,我们走了,你怎么办。”几名弟子说道。
江随波道:“我走不了,我还有事情要做。”
“师兄,我们也不走。”
江随波道:“听话,快走,离开后做散修也好,加入其他家族也好,就是不要再回莲花坞,云梦江氏不值得我们为他卖命。”
“师兄,那你要多保重。”
江随波见师弟们都走得差不多了才出声道:“虞紫鸢,你的报应来了。”
江随波跟着走进去,见王灵娇对着四周景色指指点点道:“这莲花坞还不错。真大,就是房子都有些老旧了。”
王灵娇像是要故意惹怒虞紫鸢等人一般,进入莲花坞之后便是对着莲花坞里里外外一阵评头论足,那样子,就像是要买房子的房客,下一步就要拎包入住似的。
这还不算完,挑完房子,见银珠对她不敬,言语中又是对虞紫鸢一阵教导,那架势,就好像莲花坞的主人是她似的。
王灵娇东拉西扯一大堆,就是没有重点,也不说重点。
虞紫鸢的耐心快要耗尽,她极尽忍耐的问道:“哼,不要告诉我你来莲花坞就是说这些?你抓我莲花坞的弟子做什么?”
王灵娇收住笑脸,冷冷的说道:“劝江夫人还是与那小子划清界限才好,那小子包藏祸心,已经被处置了。”
一个外人,随意处置自家弟子,这简直就是侮辱。虞紫鸢忍住怒气道:“你说他包藏祸心,你有什么证据?”
一名温家门生呈上来一只风筝,王灵娇抖了抖这只风筝,道:“这就是证据。”
江晚吟道:“不过是一只风筝,算什么证据。”
王灵娇笑道:“江少主,若是普通风筝自然也没什么,可你看这风筝上画的是什么?这么明显的太阳你不认识?仙门百家谁不知道这太阳是我岐山温氏的族徽,你们江氏弟子射这风筝,难道不是故意挑衅我岐山温氏,想要将天上的太阳射下来,自己取而代之?”
王灵娇狠狠的一眼投向他。虞紫鸢冷冷地道:“所以你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个风筝?”
王灵娇笑道:“当然不是了,不过,江夫人你也不要着急嘛,因为很快我们就会共事了。”
江晚吟道:“你什么意思。”
王灵娇笑道:“看我,到现在还没有把事情说清楚,就是从今天起,莲花坞改成我温氏的监察寮。”
江晚吟怒道:“什么监察寮,这里是我家。”
王灵娇讽刺道:“很快就不是了,识相点的,自己搬到莲花坞外。”
虞紫鸢怒道:“贱婢尔敢。”说完就要上前打王灵娇,如果是以前的虞紫鸢,王灵娇不一定能躲过,奈何现在的虞紫鸢先是被小木废了左手,后又被散修差点废了金丹,而王灵娇自从说出监察寮起就随时注意到虞紫鸢的动静,于是将将躲过这一击。
王灵娇一边拿出信号弹一边道:“禁酒不吃吃罚酒,温逐流还愣着干什么?完不成任务有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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