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里早晚温差太大,苏辞在中间点了堆篝火后。趁他还在昏迷,背过身脱掉了风衣,露出一件黑色吊带背心。
随即,俯身从包里拿出了一件新的背心,旁若无人地换上了。
殊不知身后不远处,躺在地上的黑影隐隐动了几下。
梦魇中的汪灿昏昏沉沉的睁开了双眼。
一道模糊的背影映入眼帘,待他定睛看清之后,眸底闪过一抹慌乱之色。
那是一道洁白似雪的背部,肤若凝脂。
愣了几秒,他慌忙合上眼别开了脸去。
如果刚才他没眼花的话,他的余光不经意瞥到的她右肩上那幅文身,应该是——凤凰!
汪灿:(难道…她也是汪家人?)
汪灿在心里不由得犯起了嘀咕。
可是他从小在汪家长大,更从未见过她。
正当他疑惑之际,一只柔软似无骨的小手覆在了他的脸颊上。
装睡的汪灿眉头一皱,索性不再伪装。
那卷翘的睫毛扑闪几下后,便缓缓睁开了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带着稚气的小脸。
那水灵灵的大眼睛适着聪明伶俐的神色,明眸皓齿,大概说的就是她吧?
苏辞俯身摸着他的脸探探体温。怎知手刚摸上他的脸颊时,他就猛地惊醒,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四目相对。
苏辞身子一僵,一时竟忘了收手。好一会儿,才缩了回来。
被当场抓包,那慌张的小眼神显然无处安放。
苏辞诶你…你终于醒了。
苏辞仓惶的收回手,随即,直起了身子。
汪灿:咳…咳…你你是什么人?
他扶着胸口从沙地上撑了起来。
脸色已经没有起初的潮红了。看样子烧应该是已经退的差不多了。
苏辞见他挣扎着起来,连忙上前扶住了他。
苏辞你烧刚退,别乱动!
她的声音极清极甜,令他一听之下,说不出的舒适。
看出他脸上的防备和疑惑,苏辞索性拿过包枕在他的头下。眨眼间,手中已经多出了两小条肉干。
苏辞初来贵宝地,发现你被埋在沙子里。我大发善心徒手把你从沙子里刨了出来,
说的倒是挺轻巧。可过程的辛苦或许只有她自己知道。
闻言,汪灿一脸戒备的盯着她递过来的肉干。
却迟迟没有接过去。
苏辞我是跟着我们摄影团队来沙漠考察的,结果不小心掉进海子里。谁知道等我醒来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躺在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苏辞哎…我的同伴也不见了踪迹。
苏辞叹了口气,苦恼的皱起了眉头。
汪灿暗中观察了她许久,看她一脸真诚,并不像撒谎的样子。
他这才暗暗松了口气,接过了她手里的肉干。
汪灿:你,不该救我。
汪灿半靠在背包上,食之无味的嚼起了肉干。
苏辞这是什么话。生命不是玩游戏,只有一次。
苏辞字字铿锵有力。
听在耳里的汪灿,抓着肉干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沉默良久,似在回忆着什么。
苏辞对了我叫吴语,口天吴语言的语。你叫什么名字?
苏辞想着反正也是闲着,干脆找他套点什么有用的信息也好。
谁道他只是冷不丁的来一句
汪灿:汪灿。
苏辞汪、灿
苏辞在心里默念了一遍,暗暗将这个温暖的名字记了下来。
虽然其名为灿,可她却只感觉出弥漫在他周身的阴郁。
这个人,给她感觉挺奇怪的。
汪灿:你姓吴?你是九门吴家的?
汪灿:你跟吴邪什么关系?
汪灿停下咀嚼的动作,侧过脸打量起了身边的苏辞。
苏辞什么九门八门啊?无邪?我还天真咧~
苏辞故作天真的看向正打量着自己的汪灿。
这个男生怎么会认识大叔?可看他那副肃然起敬的架势,恐怕来者不善啊。
所以,她只得装作天真无知的模样看向汪灿。
良久没有看出破绽的汪灿,只得抿了抿唇,就此作罢。
他只是摇了摇头,道
汪灿:没事。
这时,苏辞脑中倏然闪过一个念头。
就是那天苏难对她说的话。
她说她们派出了两批人来沙漠,最后都失踪了,了无音讯。
转而一想,眼前这个汪灿该不会……
苏辞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苏辞那乌黑的眼珠滴溜一转,歪着脑袋试探性的问。
闻言的汪灿只是不解地摇了摇头。
苏辞我听队里的教授说,只有古潼京的沙子是白色的,因为白色代表钙质特别多。想必这里应该就是他们要找的古潼京了。
苏辞暗暗观察起汪灿的反应。
果不其然,在她说出古潼京三字时,汪灿的脸色微微一变。
他错愕的看着苏辞,半晌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苏辞那么看着我作甚?我们只是来考察摄影的。
苏辞不以为然地摆摆手,道。
汪灿:你知道的可真多。
苏辞那你呢?你怎么会一个人埋在这儿?跟谁这么大仇怨。
汪灿:任务。
显然他不愿多说。
苏辞打量了他许久,见他不想说,索性也不再追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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