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少年歌行:斩衰

本以为白王赤王两人不会来的，萧瑟也打算开宴，但在国师来了之后，他们也纷纷跟了过来。

“白王殿下到！”

“赤王殿下到！”

赤王：“你们是饿死鬼吗？就不能等等本王？”

百官较忙起身行礼：“参见白王殿下、赤王殿下。”

“免礼。”

萧瑟看着他们，说道：“二位，好久不见。”

白王一幅翩翩公子的模样，说话的语气也是十分谦让：“六弟，好久不见了。”

赤王萧羽还是那么地张狂：“六哥，你黑了，也瘦了，既然回家了就别往外跑了，好好在家保养保养。”

“放心吧，我这次回来，短时间内都不会走。”

赤王嘴角一勾，眼中尽是了让人看不懂的情绪：“呵，如此甚好。”

很快，所有人都已经入座，宴会开始。

萧瑟的位置则是二楼的正中央位置。

就在所有人说笑谈论，气氛好不欢乐的时候。

萧瑟突然站起身，手持一杯酒，向下一问：“都喝好了吗？”

九九道第一个说道：“喝好啦！”

众人：“喝好啦！”

“那……我这杯酒敬大家。”

“敬永安王殿下！”

然而，在大家正举杯喝酒的时候，萧瑟竟然将酒往地上一倒并将酒杯摔了个粉碎。

“啪”的一声清脆的声响十分地明显，所有在场的人都疑惑了。

殿下这是怎么了？

就连白王赤王都不知他到底脑子里卖的什么药。

萧瑟忽略他们的声音，转身走到身后的红布前，一把将其扯下。

一块石壁上刻着大大的“奠”字展现在所有人的眼中。

“这……”

“这……”

眼盲的白王很快发现不对劲：“怎么了，臧冥。”

“永安王揭开了千金台上的石壁帷幕，石壁上刻着“奠”字。”

瞬息间，红色喜庆的场景一下成为一堂白色。

雷无桀拿来了孝衣给萧瑟穿上：“鼓起——”

鼓响，乐声一刹那就传入大家的耳中，催人心颤。

萧瑟拿起剑十分悲痛欲绝地在上面刻下缅词。

“露晞明朝更复落，

人死一去何时归。

蒿里谁家地，

聚剑魂魄无贤愚。

鬼伯一何相催促，

人命不得少踟蹰。

薤上露，何易晞。

露晞明朝更复落。

人死一去何时归

……”

鼓声，乐声一停，他字也刻好。

他眼中尽是泪水，猩红万分：“唐莲……安息吧。”

“这是斩衰，五服中最重的丧服，殿下，我们先行离开吧。”臧冥和白王萧崇汇报道。

白王：“天启世家和朝廷百官都在这里，他不敢乱来的。”

萧羽冷嗤一声：“你要是亲眼见到此情此景，就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乱来了。这比提剑杀去泰安殿也差不了多少。”

萧瑟现在二楼，红着眼睛大喊：“上末菜——”

“末菜？”

“什么啊？”

“按照御宴的规格，菜都已经上齐了，怎么还有末菜？”赤王有些不耐烦。

所谓的末菜，其实就是一碗豆羹饭。

萧瑟：“在我师兄生活的地方，人死之后死者的家属会摆上一桌豆腐宴邀请死者生前的好友前来赴宴。宴席之上不会有肉品，只会有各种各样用豆腐做成的菜肴。其中最不可少的，就是你们面前的这碗豆羹饭。逝者已逝，生者尚存，希望在座的各位在服了这碗豆羹饭之后，能够好好地在天启城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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