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洛音凡眼睛微红。
司马九黎看不懂,慕玉仙长说,三位尊者找她,将她喊到殿中,却无言,是何道理。
若是驱赶,她可以立即下山,可那三位的眼神却又不像是要驱赶的样子。
左边那位尊者长得极好,看着也稍好相处,瞧她的眼神就像宫中小妹见着鸡腿的模样。
中间那位,年纪稍大,倒也仙风道骨,就是有些严肃,唯有那双眼睛里的狂热再如何压都压不下的。
至于右边那位尊者,超凡脱俗,风华冷然,似在透过她看一位故人。
司马九黎也不急,他们不开口,她也耐心等着。
闵云中意识到眼神太过火热,有些失态,敛起眼神,随即起身走下上首,下了台阶,笑道,“九黎,你是师兄的关门弟子,此次上南华山,你师傅虽然不在,但师兄还在,今日之后,你就跟着音凡修习法术吧。”
师兄临走之前还收得这么一个关门弟子,是他们知晓的迟了。
若不是音凡认出那眉心的红莲,他怕是永远都不知道师兄还有这么一个弟子,师兄眼光还是那般独特,只可惜亲自挑选的徒弟未能亲自教授。
闵云中是笑着的,眼中却含有泪水。
司马九黎不解其中之意,她何曾拜过师,自出生起,都未曾听父皇母后提及,她当真是那位云丘天尊的弟子,父皇还不知如何吹嘘,仙人之徒,与人间来说,何等的荣耀。
越过闵云中看向上首的虞度和洛音凡,也是这般认为。
司马九黎退了一步,拱手道,“想来是三位尊者认错了人,九黎从未拜过什么师。”
“你不愿?”
能够入南华,该是何等荣耀,偏生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没有半点兴奋之感。
不悲不喜的淡然配上那眉心的红莲,那股子神性更是浓郁。
闵云中还未想过有人有了机会还急切的想要撇清关系,可这也是不是侧面说明了师兄的眼光没有错。
“并未不愿,而是稀里糊涂的入了南华,我心中没底。”司马九黎不想做糊涂虫,纵使入了南华,也该清楚的知道是何缘故。
她知道南华收徒不会如此敷衍,没有必要骗她,不会骗她是一回事,知晓真相又是一回事。
“心中没底?”
闵云中也被这话弄得苦笑不得,他可没看出来她哪里心里没底,那么一副淡然的模样,就算是说是了然心中他都相信,还未修仙,便已经有了仙人之姿。
年纪虽小,光是凭着这姿态,便已经超过许多人。
“你是师傅生前收的关门弟子,那时你年纪尚幼,只是不知其中原委,你母后是知晓此事的,你若不信,可写信与你母后确认一番,届时便安心留在南华。”
当年师傅遇一夫人,只觉她怀中的婴孩不俗,遂与那夫人定下婴孩与师傅的师徒之谊,师傅札记也只说五岁之后再去接那孩子,逆伦之战中,师傅终究还是没能挺过来。
师傅札记未曾提过婴孩是何人,若是去寻,无异于大海捞针,此次九黎上山,见她眉心的红莲,熟悉的与师傅札记当中的图案如出一辙,方才知晓她竟是师傅札记中的婴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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