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愉猛的睁开眼睛,乱无章法的喘着气,急切的想要平复那颗动乱的心,酥麻感浸染全身,就连那自然垂下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阿宣,三年了,我为什么还是忘不掉你。”
叶愉面色骤然变得狰狞起来,梦魇的折磨让叶愉身心俱惫,更何况这个人是自己亲手杀死的,他的手上尽数留下的血液也不知有多少了。他们的亡魂每夜每夜的出现在他的梦里,百般折磨……
“叶愉,你没有心。”
情人死前那痛苦的神情和无限的悲哀,让叶愉的良心始终过意不去。
叶愉默默地从床头抽屉里掏出一张发黄的照片,珍惜的抚了抚,含情脉脉。
“阿宣,我想你了。”
叶愉虔诚的在照片上落下一吻,交叠塞进里胸口最近的口袋里,似乎想要把他放在心中,不肯忘掉。
叶愉无意识的收拾出门,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墓园,抬眼一看,情人墓位放满了鲜花,可没有一束是他放上去的,他深知,他是不配来悼念唐宣的,亲手杀死的人是死者就不想看到的。三年来叶愉都是避开不见的,可这一次,他走到了唐宣墓碑前。
“今年,我21了,答应是要娶你的,可……”
可是,他还是那血气方刚的18岁青年……永远见不到他身穿白色西服,灿烂的笑着想要牵着自己的手,一同进入神圣的殿堂。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男子烦躁的声音打断了欲想掏出什么东西的叶愉,一只手按着叶愉的肩膀,力度稍微加重。
叶愉眉头紧锁,挑眉冷笑道:“怎么,一发现我的踪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杀我。”拍开男子的手,支撑着站了起来。
“呵,叶愉,你还有脸出现在少主的墓前,你都不敢到羞愧难当吗?”
“会啊,可是那又怎么样。”
叶愉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满不在乎。男子青筋暴起一拳砸在叶愉那张恶心的脸上。
“砰”
随着声音的响起,就连男子都有些惊讶,以叶愉的反应力来说自己不足以碰到叶愉的汗毛,显然叶愉根本就没有反抗。
“你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也想挨这么一拳吗,我又不是大冤种。”叶愉擦了擦嘴角的血,继续道,“那年,我18岁,他也是18岁。”
“哪又如何?”
“是他让我懂得什么是'想',什么是'爱'。我很爱他,可我很自私,无法果断舍弃自己的性命去保护爱人。”
叶愉的话语充满着纠结,却又很矛盾。
始终无法看清叶愉究竟是怎样的人,所以才会抓不住把柄吧,除了他亲手除掉的软肋。
“可你不知道,从一开始我接近阿宣的目的也只是因为组织的任务,可就因为他这个变故,一拖再拖……呵,我就如同废人一般,就连你都可以轻易的触碰到我。”
叶愉难过之余还不忘讽刺了一下面前的男子。
男子眉毛微蹙,盯着叶愉不语。
叶愉似乎是把心里话全都说出来,变得异常轻松,掏出那张发黄的照片,最终还是撕碎了开,任其飘落在地。
再次抚摸着墓碑,看着碑上灿烂笑容的人,“阿宣,你在那边过得好吗,不要再爱像我这样的人了。”
叶愉语罢,身体便开始剧烈的颤抖,鲜血从鼻尖涌出……无药可救的模样与前一秒形成鲜明对比,男子想说什么,可最终还是没说,静静地咱在叶愉的身后。
叶愉嘴角微抿,笑了笑,“放心,我死也不会在你的墓位前死的,这么干净善良的人儿,怎么可以被我这样的人玷污呢。宣儿,你说,这是我的报应,对吗?”说罢,晕了过去。
“真的搞不懂你们,你们组织的人都这样思维跳跃吗,身为组织的人不都已经把死置之度外了吗? ”男子自言自语,但嘴角是忍不住笑的。
蹲下身子托起晕倒的叶愉,正准备把他扛回家,却发现自己车旁边早已站着一个人了。
“哥,把你扛着的人交给我吧。”叶祁君把糖塞进嘴巴里,有些含糊不清的指了指叶愉。
“这可不行。”男子笑着摇了摇头。
叶祁君撅起小嘴,“哥,你之前都很听话的。”
“这两个性质不一样啊。小祁,乖,让开。”
“他是组织的叛徒,而且哥也不是看见叶愉的毒已经发作了吗?就算哥要救他,没有我,哥这么做也是徒劳啊。”叶祁君不解,可还是乖乖的让出了路,把药放到男子衣兜里,手指挨着嘴唇,眯了眯眼,“不过,我更喜欢看叶愉痛苦的样子。”
“可惜,估计叶愉到死都不知道,他们两个注定一个人会杀死另一个人,就因为他们是老大的亲生儿子啊。”
“好恶心的做法。”
“是啊,最恶心的还不是这个,叶愉曾经可以被组织的人……就算他再怎么遮掩,人类与生俱来的恐惧可以藏不住的。”
男子看着俊俏的男子,默不作声。
……
不行了,在写就哭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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