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泠卮夏:昨天出了亿丢丢的小意外,本来预计要1500的,所以今天给补上哈。🌝
“总管,居民区也与我们失联了。”
杰瑞尔.兮:“谁让你们联系居民区的?”
技术人员一愣,通宵下来的疲惫让他的脑子一时间转不过来,反观杰瑞尔,这位亲原本绿色的瞳孔上浮上了一层灰,竟然无故给他多了几分威慑感。
“是您说的……一旦有信号就紧急接入吗?”
技术人员的尾音已经有些微微颤抖,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什么。
杰瑞尔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应该就是把他那厚重的隔离服扒下来,让他好好听自己说话,虽然说自己早有预料将妻儿都送走了,但居民区里住的那些“祸害们”一个个的也都是些不好惹的货色,更何况自己房间当中还有一个除了自己之外没有任何人看见过的东西……这也就是他为什么在事发的第一时间没有回家的原因。
那些人太敏感了,唯一保护资料的方法只有这样,但面前的这个已经快累瘫的家伙却已经在当时就联系上了居民区,估计这位技术人员当时也没有想多少,他也不管居民去到底有没有反抗的能力,总之接上了就是希望。
就在杰瑞尔这边奋力抵抗的时候,真正的核心资料已经落入人手,这也就代表着,这颗所谓的“自由组织”总管完成了他的“使命”,没有经受过编号制的人类不值得信任,更何况自己只是一个连权利都没有的衣架子。
“总管,居民区的监控恢复了,需要查看吗?”
杰瑞尔.兮:“看……”
话音未落,一个纠缠了他们一晚上之久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那是玻璃破碎的声音,是某个实验室内样本跳脱的声音。
杰瑞尔.兮:“立刻关闭……”
上天好像是看中了这个叫杰瑞尔的人,估计是实在“心疼”他一晚上没有找到水喝,还特别很贴心的在这位幸运儿说了一半的话后接上了他未完的话,只是他上天老人家不会说话,只能用行动来实践罢了。
依旧没来的及关闭各种海量人工智能的电子设备在同一时间被入侵,无数人的电子屏幕上显示出了一连串的代码——包括前几次“敲门”时毁坏的设备。
一个久违的声音响起,是他们在发了无数“求助信”后赶在最后一刻“救他们”的文嘉桔——“自由组织”主要负责人,某个已经经过三次改造的成功性实验体,又或者说,完全体。
灰一:“总管,您老人家包藏祸心的事情已经被发现了,出于下级的一个警告,若是再不老实交代,我可就……”
文嘉桔的影像在所有电子屏幕下闪了一下,随后消失,就在所有人几乎都以为是她实力不济,自己家的智能电子已经排除了所谓的病毒,但他们还没来得及站起来,那人的身影又出现在了面前,真正的面前。
灰一:“亲自拜访了……”
补完自己话的文嘉桔意犹未尽的看着自己的机械手,一时间除了杰瑞尔之外所有的在场人员的影像都黑了下去,他们在那里看到了文嘉桔,看到了没有经过改造的少女。
虽然说人体实验的对象可以随机,但他们家主席似乎不太相信这个碍眼的人工智能。所以这个随机也就变成了定然,什么老弱病残孕都过来了……真正在某些领域取得过成就的人,反而是成了“先驱者”,为他们曾经所保护的人铺路。
融合性始终达到人与爆兽最高值的他,明明知道这一路走来的艰辛与不可取巧,但还是义无反顾的将所有人都变成了“小橘子”,当然,他们更多充当的是曾经被人所仰慕,最后却轰然倒塌的“粉红小猪闹钟”。
看着已经全黑的影像重新闪烁,紧接着变为红色,再然后从各种各样的地方开始蔓延裂痕,直到如同石像那般碎裂开……整个过程没有任何人眨眼,目击者被牢牢的撑住眼皮,作俑者却在不仅不慢的“欣赏”。
这已经是第十三个了。
哪怕就是没有固定住眼皮,他现在也不怕了。
杰瑞尔的喉咙中发出一声声哀嚎,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长时间的缺水却让他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在自己的家里看着自己的朋友一个个死去,杰瑞尔没有注射过芯片,跟没有像文嘉桔一样经历过改造,他甚至不像雷毅,没有一个坚实有力的后台,他像每一个痛苦挣扎的普通人类,又像一个已经被摆在餐桌上的美食,客人的筷子一个个从他身边经过,甚至夹走了葱姜蒜等配料,却没有人动他一下。
他死死咬着嘴唇,终于在一个熟悉的影像变红的一刹那发出了困兽似的嘶吼,同时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他疯狂的眨了好几下眼,视线还没来得及聚焦就再次模糊——他哭了。
隐约中他看到那个不应该被捆在床上的小女孩儿挣扎的跑下来,往自己身边跑来,一下子扎进了他的怀中,想要试图寻求温暖。
实验品跑了,一众人赶紧追了出来,看到自家主席那充满“好感人”的眼光时不由自主的倒戏了一口凉气,始终皱着眉的萧殷此刻估计想把眉毛扔下来了……都快拧成一根麻绳了。
他冲几人摆了摆手,示意那几个人回去收拾一下东西。
说来也是奇怪,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一个简简单单轿车上会带了一堆仪器,仿佛他们是想把实验做到天荒地裂,这么看的话,他们还挺励志的。
整个居民区已经彻底“报废”,不过好在杰瑞尔这个人的房间还比较大,不然被憋的慌的几人估计早就替自家主席把隔壁的墙给砸了。
不过他们还是把隔壁的墙砸了……尽管这和他们平常的作风不太一样,那个位置正好面对沙发,好在隔壁家还比较开阔,主要是没那么乱。
所以几个人的把仪器搬上来直接临时搭建了一个所谓的实验平台,用来逼迫这个心理防线格外强大的家伙就范。
他的同事已经只剩下三个,据说他的妻子赶在最后一刻搭乘上了飞机,却没能顾得上他们的小女孩儿,而那个不顾一切冲向自己怀抱的小姑娘,却即将为自己的父亲做出一个重大的抉择。
宸从内上发出一种生人勿进的感觉,尤其是在自顾自的发了一番火后,只要他没有说话,没有任何示意性的动作就代表没有必要进行一切清洁,当然除了一地的果皮还有摆在茶几上的那双臭袜子……实在味道太感人了。
估计下来已经坐了二十个小时的宸总算是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站起来活动活动了——即便他做任何事情都不需要理由。
宸.卡奥斯:“你喜欢你爸爸吗?”
轻飘飘的一只手搭在了小女孩脆弱的肩上,出于本能的小女孩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格外温柔的人,刚跑出来的时候泪流满面,在得到父亲的安慰后已经差不多不哭了,现在看到那张脸时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直接停止了哽咽的哭腔。
如果没有那总是漫不经心的态度,宸要是笑确实有一种天生的温柔感,只可惜后期的一通操作让他没有对任何人生出这种独特的情感,但这个小女孩儿太像一位故人了,本来骗小朋友的把戏一时间让他有了几分真切感。
“爸爸爱妈妈,也爱萱萱,萱萱也爱爸爸和妈妈。”
“萱萱”估计是这小女孩的乳名,才六岁的小朋友当然没有想多少,尤其是在看到长得格外好看的“小哥哥”……这甜美的语气,就差问面前的这人要颗糖了。
宸.卡奥斯:“那……你喜欢吃橘子吗?”
画风似乎越走越偏了,温柔的不像主席的“人贩子”和刚才还嚷嚷着要妈妈的“萱萱”,一个个的……
“爸爸喜欢吃橘子,萱萱喜欢吃草莓。”
“前天是萱萱生日,爸爸还特别给萱萱买了一个粉色的草莓闹钟呢!”
小姑娘理直气壮的插起腰来,竟然在不自主当中脱离了眼巴巴看着自己的亲爹,几乎就要戳到半蹲着的宸身上。
“粉色的草莓闹钟”一时间让这位有了几分不知从何而来的惋惜感。
宸.卡奥斯:“如果橘子跟草莓打架,你觉得谁会赢?”
小姑娘天真的脸上闪过了一分疑惑,对于事物本能的认知,让她自然而然的觉得草莓会赢。
然后她就说了。
小崽子完全没有任何防备性,已经到手的鱼正在疯狂对他摇着尾巴。
宸.卡奥斯:“所以,如果有人要和爸爸打架,萱萱是不是也像期待‘草莓’赢了那样期待爸爸赢了?”
天真无邪的小宝贝点了点头,余光中却看到了一个本该在自己卧室的“草莓”。
“我的草莓为什么在这儿?”
蓝一:“萱萱,姐姐有好多草莓,想不想吃啊?”
一个草莓和好多草莓,这个简单的问题,对于一个六岁的孩子来说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
然后这条摇着尾巴上钩的鱼就彻底被人端到餐桌上了……
宸.卡奥斯:“怕吗?”
冉柒禹的适当插队不免让人有了几分轻松感,起码他不用考虑怎么解释那个已经和橘子同归于尽的‘草莓’。
即便任何人都都认不出那个粉红小猪的闹钟外形是个草莓,只有这个孩子信以为真。
脸上的笑意依旧还在,却已经从纯粹的温柔变成了逼人的冷意,现在可没有一个小孩子在扑上来叫爸爸了。
看戏的同时这位坐在沙发上的亲也没有闲着,不知道扒了多少个小橘子……此时他随手抓起一个往杰瑞尔口中塞,杰瑞尔根本拒绝不了,因为他真的很想吃点东西。
就在宸准备再次“看戏”的时候,舌头已经麻木的杰瑞尔在分不清楚哪里是肉哪里是瓤的情况下直接咬了下去,狠狠的,即便他知道一个柔弱的小橘子根本不用费那么大的劲,因为那个力气是足以把舌头咬断的。
现在都没与大脑断开的传感设备很明确的给出了他此刻大脑的波动:我是一个人类,是一个纯纯正正的人类,我为了保护我的家人而战,即便已经穷途末路,也不会为怪物铺路。
单纯的咬舌是不可能致命的,起码在参过军的杰瑞尔身上,他演了他此生的最后一场戏,冲着那所谓的怪物伸出了手,仿佛想在最后一刻为他们所谓的信仰做点事情。
不出意外,他的后脊感受到一阵酸痛,随后转变为剧烈的痛,那是电击棒,虽然说他们不明白自家主席心中想的是什么,想不想让他死,但心底最后的善良告诉他们:让他体面点的死。
他死了,带着人类的最后希望。
倾泠卮夏:出来冒个泡证明我干到了三千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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