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毅搀扶着穆非,随后映入眼帘的便是南宫巽与伊莎贝拉,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也不知道是被风卷的还是其他的什么。
苏瑾瑜快步上前,似乎是想帮雷毅将穆非扶到地上先休息一会儿,但她悬在半空的手突然就缩了回去,因为她很快就意识到这个时候如果要跟雷毅“抢”穆非那她就无了。
心情不太好的雷毅依然轻手轻脚的让穆非几乎感觉不到外加的疼痛,他的手中还紧紧攥着核晶,他很不理解,什么地狱三头蛇会在最后一刻跟自己断开了联系。
雷毅.卡奥斯:“南宫……爷爷,我哥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瞅着雷毅那张脸就快黑了下来,南宫巽也不想跟他计较这个称谓的问题了,不过这个时候还能使用敬称起码说明南宫巽在他的心中还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莫名被赏了脸的南宫巽自然是没有耽搁,他随便一想就想出来了个所以然,但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灰二:“可能……是重塑身体的过程中少了点什么。”
出于礼貌,南宫巽并没有多说,但是雷毅是明白的,南宫巽话中有话,全程负责穆非“复生”的过程当然是由宸负责的,而现在出了差错,尤其是这种可耻的,不管怎么说也不像是一个父亲的所作所为。
苏瑾瑜:“可穆先生,不也是主席的。”
苏瑾瑜:“不也是你的哥哥吗?”
已经从名义上脱离了管委会的苏瑾瑜做到了一种“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的境界,但在脱口而出的瞬间她就改了口,但仍然被捕捉到了,只是现在没有人会在意这些小细节了。
灰二:“雷毅,或许从你找他问穆非基因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对你没有任何信任了。”
思路最清晰,也是最了解宸的南宫巽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了看雷毅,他不理解卡奥斯这个家族,孩子确实应该摔打,但也不是怎么个……逐渐磨灭意志的“摔打”法啊。
雷毅.卡奥斯:“可是哥哥从未和他接触过,他凭什么……”
他凭什么轻易改变自己的哥哥,他凭什么把一个不完整的人“扔”出来?
苏瑾瑜:“雷毅,咱们现在应该做的是找出穆先生到底少了什么,不是吗?”
眼见着雷毅平整的手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苏瑾瑜赶紧上前握住雷毅的拳头,他清楚的感受到了那只手的力道,如果那人在面前的话估计能一拳干趴下。
如果放在平时雷毅肯定会嬉笑着将她推开,但现在哪怕就是始作俑者跪在自己面前磕头认错也没有任何可以采取的挽救办法了。
他挣脱开苏瑾瑜的束缚,一拳头砸在大楼的残骸之上,这里有着束缚了他十年的钢铁囚笼,这里有着那个人的气息……
一声闷响传出,紧随其后的却是一阵鼓掌的声音,十分嚣张。
眼睛充血的雷毅剧烈的喘息着,仿佛要把肺都挤出来才肯罢休,他有些艰难的别过头看着来人。
那一瞬间,他怔住了。
来人十分的熟悉,甚至跟他共事了五年之久,那是一个原先只会在小巷中哭泣的女孩子,那是不久前还站在舞台上发光的女明星,那是本已经随着大楼爆炸消失的实验品。
她身边的人也很熟,如果祁昌皓在这里的话估计能一嗓子嚎出来。
还不错,只可惜没有任何观赏意义的战斗,他不喜欢看。
处在议会大楼的主席缓缓踱步到落地窗前,五楼的风景还是不错的,他看着几辆轿车驶入地下车库,又与从一辆吉普车上下来的于琰打了个照面。
宸满不在意的晃了晃手中的玻璃杯,他的手上还绑着绷带,实际上他完全可以很快的让它全愈,只是这伤的意义很独特,他必须记住那钻心的痛,即便他当时完全没有感受到痛苦。
他倒不是因为父子间的关系决裂而感到后怕,他只是单纯的觉得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两个孩子的生母,他看孩子们的目光总是会投射到很远,想到另一个人。以至于他想避开自己的亲生子,因为他想她,但又不想追忆过去。
宸.卡奥斯:“财务部……凯撒。”
宸微微眯起眼,这个陪同那位本该绝顶背锅侠的人,是那孩子的至交好友,是那孩子……唯一的“朋友”。
在手中待了起码半个小时,晃了五分钟的玻璃杯终于被拿着它的人垂怜了一次,他对着一个密闭房间的监控视频“敬”了一杯,随后“一个不小心”手抖了亿下,玻璃杯从手中滑落,毫不意外的在跌落到柔软的鹅绒地毯上碎裂。
维森,如果他真的不想活,那就让他体验一下生不如死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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