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山雨欲来风满楼

越梓涵听完商翎羽的转述，瞬间不淡定了：“意思是让我过淮河跑对岸玩突袭？”

商翎羽“嗯”了声：“别问我怎么过，我也不知道。”

“他咋不自个儿过去咧……”越梓涵忍住口吐芬芳的冲动。

”可能是，觉得弄死人得亲手弄？”商翎羽憋了半天，感觉也就这个理由合理一点。

就一点，不能再多了。

越梓涵盯着地图，左下角那个叉打得十分放肆，势在必得的感觉，微微皱皱眉，说得容易，可确实有点难。

沿河各个渡口都有重兵把守，就算过了河也是第一步，接下来还要绕过敌方的视线才能到对方行兵的必经之路上。

难就在这，更何况现在又是雨季……

楚霄云脑子很好使啊，怎么突然就……？

魏旭洛突然幽幽地说：“我想我们是不是哪儿没跟上楚霄云的思路……”说着用手指在地图上点了下，“没准他就没想从渡口走过……”

"啊？不走渡口走哪？飞过去？”越梓涵一脸疑问。

再转头看着魏旭洛点在地图上的地方，忽然明白了啥。

“可这太远了，绕开河，时间根本来不及。”停顿了下，越梓涵带着怀疑说，心里把整张图过了一遍。

魏旭洛撑着下巴，看向商翎羽：“你有主意吗？”

商翎羽摇摇头：“河是必须过的，怕是免不了硬碰硬了。”

“谁说一定要硬碰硬，”一个声音突然说，“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三人吃了一惊，看向门口，一个人影，漂亮的金色眸子和某人十分像，下半张脸埋在阴影里，看不清。

商翎羽惊呼：“楚——”

那人转身就跑，魏旭洛起身去追，一把抓住那人时，借着灯火，隐隐看清他的样子。

除了眼睛，真没别的地方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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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

商翎羽跟出来，看清女孩的模样也不免有点失落。就知道不会是，楚悠熹早就……

女孩看着三个人，轻轻说：“对不起，听到你们讨论，忍不住插了句嘴。”

"敢问姓名？”

“姓孟，名晚。”

孟晚。

“刚刚抱歉，你确实很像一个人。”商翎羽说。

孟晚眨了下眼睛：“谁?”

“楚家小姐。”商翎羽顿了下。

孟晚沉默了下，随即笑：“之前也有人说我像她呢。”

古代可没有整容技术。

孟晚低头，忽然跑了。

这么多年了，楚家被诛时她不过一个十四岁的少女。

过去了七八年，都说女大十八变，她已经和十四岁长得不一样了。

上天最戏弄人的就在这，她只是为了再和哥哥畅快地笑，可哥哥却不会再认出她来。

她现在，也只能，看着城郭的杨柳，想那昔日二月天里，在天幕下飞起的风筝，带着清脆银铃声，离她远去。

拳头微微攢紧，眸里闪过几分自嘲。

是啊，孟晚，他那么在意你，却再也不会拥你入怀。

她很清楚，顶着一张他已经完全陌生的脸对他说自己是他妹妹，无异于欺骗他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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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们说了？”楚霄云打开门，问。

"嗯，已经说清楚了，“商翎羽犹豫了下，“对了，就是……”

“怎么了？”

“我们看见一个女孩，叫孟晚，长得和令妹有点像。”

楚霄云瞳孔缩了缩：“……？”

商翎羽支吾了半天，“就……内啥……发现她好像对淮河地形比较…呃，了解。”

然后他就那么看着愣住的楚霄云。

“喂？”

楚霄云回过神：“哦……知道了。”

说话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在状态。

商翎羽盘腿坐在炕上(尽管大夏天的炕下也没点火)，突然有点后悔当着楚霄云的面说起楚悠熹。

好不容易，那么久过去了，楚霄云可以把那个血腥的夜晚淡忘一点了，他还要把那件事的阴影再挪出来。

肯定有留下阴影的，纵使他不说，也不表现出来。

商翎羽知道他小时候过的……呃……咱先别说了……不然他也不会分外看重那些温暖。

说实话，那些年的遭遇，随便拎一件出来都足够让人崩溃。

或许所谓造化弄人，他早就默认了他的命运。

所谓逆天改命不过是个笑话，上天早已将你会做的事安排好，而你，就是一个任上天玩弄的木偶。

还能做什么？顺着这条命走下去而已了。

商翎羽垂眸，盯着石块上岁月的划痕，蒙上尘，像是一个不愿为人所知的伤痕，可只要他人轻轻一拂，所有的一切暴露无遗。

楚霄云抬眼看他，目光有点复杂。

冷淡，希望，冲动，迷茫，种种情绪，爱恨迷离。

刹那交织一片。

总会有一瞬间，想收起在残酷现实里磨砺出的杀伐果断与冷血无情，展示一下自己软弱的那一面，可太不容易与幼稚的本能和解。

唉，人啊。

家在哪里，我不知道，我还在寻觅归途。

夜深了，孤星闪烁，缺月明亮。

楚霄云随手把外衣搭在椅背上，闭上眼：“累了。”

真的累了。演那么久，还有更久，就为了一个必死无疑的结局。

风一下下撞着风铃，像是在敲叩心扉，偶然回望，已是二十余年的春秋，儿时院里榕树上被知了一声声叫着的夏天，终难重临。

世间清秋，多少命运沉浮；似水流年，几许金樽浊酒。

摊开在桌上的地图，被风轻轻掀起一角。

楚霄云睁眼，眸里霎然添了几分杀意，泛起淡淡血光，岁月的光晕里冰冷冷的利刃。

“命令士兵，明天太阳升起来前做好准备。”

声音里有点哑，低低沉沉。

商翎羽应声，看着楚霄云。

周身一米的范围内就像写着“别靠近老子”(?)几个字。

带着气压都有点低。

“又在想那件事了？”

“嗯，”楚霄云笑了，“来都来了，想走，没那么容易。”

“你小心点，冲着你来的。”

“那么紧张干嘛，我就去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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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件十分离谱的事

我弟问我会不会唱《孤勇者》

我：你会？

我弟：是啊

我：唱给我听听

我弟：爱你孤身走暗巷，爱你不跪的模样….…

无情，草

我：(傻)

我：你在哪学的？

我弟：幼儿园教的，我们班所有人都喜欢《众所周知是儿歌》

所以，连我都不太会唱(说白了就是不会)的玩意我那连小学都没上SB(划掉)好弟弟会唱.....我人傻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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