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霄云死死咬牙:“我说您弄死我得这么拐弯抹角?”虽然骂人不太好,但他没多少精力去想怎么骂人更委婉一些了。
时音刚想说什么,闻言一哽。
……弄死??
“过几分钟就没事了……”时音很努力地在想怎么样说才不去火上烧油了。
“……”楚霄云冷冷地看了时音一眼,嗯,翩(衣)翩(冠)君(禽)子(兽)啊,真是。如果可以他真挺想把时音内啥的呢……
天微微有些亮了,行云匆匆,路过东边那点浅红。
时音看看时间,他得先回,去,了……
楚霄云冷笑:“你说你还担心什么呢,既把那玩意强塞给我,走又走得那么犹豫干嘛?啊?”说看睁开他,“你走吧。”
时音:……
然后他走了。
(一路走好~~~)(?)(划掉)
楚霄云看着时音走远了,突然捡起石子愤恨地在湖心一扔。
凭什么!难道就是要他知道失去是什么滋味?!然后来告诉他、来嘲笑他倒底有多废物多没用吗?!
第一轮开过的菊,已经谢了,花瓣散落,半掩在土中,过去的一切也该像这样一样被埋葬吗?风吹动玉佩,轻叩着树干,谁家的绝响。
抬头看见天边那轮红日正喷薄而出,红光染红了湖面,和他金色的瞳孔。
比血意更狰拧的那种红。
这时想起曾经生日时花卷给也发过一条祝福:愿你此后面向日光,眼前再无黑暗。
突然就想好好哭一场,大阳的什么,从来都不属于他的世界,若那祝福是他给花卷的,那才叫适合。
他不能说命运不公,命运自来青睐强者。
只能说明他不是强者,还有别的吗?
他有多厉害,哪来的资本去自以为是?
天差不多大亮了,楚霄云站起来,想走回去,突然发现自己,对着那一池金光没了那么多想法。
(……呃?)(我在写什么……)
心里莫名其妙的,空了一块的感觉。还有点说不上来到底空了什么。想想时音说的那蛇……至少看起来是蛇的玩意是……
该不会……
算了,想多也无益。
望着那轮已变成金色的初阳,眯了眯眼,眸底满是嘲讽,然后背过身去,面对着尚未被照亮的林间,心里一声冷笑。
再多恨恨不平,终究付与说书人。
想过一走了之,到底是心怀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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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云?叫了你七八声了,“商翎羽没忍住,敲了敲门。还是没人应,奇了个怪了,平时都在啊。推门进去,屋里静悄悄的。
真的没人。大概带楚尧又不知道去哪“玩”了。
推开雕花木窗,窗下怒放的黄菊。
昨夜他们三人一起作的诗,他给叠好放在桌角。商翎羽展开来,那诗下面又添了一段小字。(确认文学常识以及文音文基本功扎实再阅读)
中秋追忆昔往风流,或是太白言“诗成笑傲凌沧州”,或是白之言曰“天长地久有时尽”,抑或又是“锦瑟无端五十弦”之《锦瑟》。金樽对月,却问素心何如天上月?念初秋风起兮,叹是汉,怎如今朝人云物在?谁尝执笔笑过岁月,终不知何处笛声。天上宫阙几时欢歌,人间炎凉怎是天庭事。忆旧事已惋惜,今夜乘兴吟诗,犹记当初“敢挽桑弓射玉衡”之句,暂且停笔,闲再续。
(好草率,扯不下去了)(我真是个大天才,不会写还硬写)
商翎羽犹豫下,又把纸照原样放好。
“翎羽。”楚霄云突然说道。“啊?……?”又吓人……?
商翎羽道:“我找你半天了都没找着……”
“哦,”楚霄云淡淡道,“那边菊花又开了,你还不去吗?”
“一起吗。”商翎羽往门外走,说。
楚霄云站看没动,金黄色的眼睛冷静地看着他,几秒后才终于说:“走吧。”
商翎羽感觉哪怪怪的,又不知道哪不一样了,他刚没看错,他眼里不是冷漠,是冷静,若是前者,他早习以为常。可后者,那样看他,好像就是在衡量到底值不值。
楚霄云站在门框:“翎羽?”
"啊,来了来了。”商翎羽打断这个念头,怎么可能。
瓜子跟他那么好仅仅因为他的钱?他这辈子都不信。
心里另一个声音却很小声地说,如果真的是呢?
不,不,别听。商翎羽微微咬牙,若他真的是为了钱,为什么每一次在一起都那么令人舒服?为什么像晋涟阡、或年糕说的那样,他在意他?
欲理还乱啊。
“小尧呢?”他想转一下注意力或许好些。
“嗯?在家啊。”楚霄云漫不经心地说。商翎羽心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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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阡,”商翎羽喃喃道,“几年了?”
又是满城尽带黄金甲还把酒来就菊花的时节啊。
晋涟阡站在山崖上,看崖下漫山遍野的金黄:“有心事?话里有话?”
商翎羽倚着栏杆,点了点头。
“秋来几处谁家裁,清冷门空抱膝吟
落露成霜自傲世,喃喃负手扣东篱。”
晋涟阡没追问,“有些事,别随便问。” 因为你不知道,别人到底怎么想的这件事;也不知道会不会无意间勾起某些不愿回首的记忆。
“年糕,有没有感觉过自己好像除了安慰几句,什么都帮不了。他从来都不要别人多插一手,什么都忍着……”
他不是没听秦李璘说过,他能想象究竟有多疼。可每一次楚霄云都是轻轻两个字“没事”。
于是地之前想好的一大段嘘寒问暖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有这样反主为客的吗???
晋涟阡不知道说什么好,在一起这么多年,最后竟连一句话都说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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