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李叔还想要反驳，说上两句，就被东明推走了

回头一看，平时也被路北推走了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汇，互相瞪了一眼对方，然后哈哈大笑

东明和路北相视一笑，这是他们这两个小老头独特的打趣方式，缓解生活的苦味，增加一点糖

是夜

白沉蜷缩在床上，思考老者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探究吗？也不全是；怀疑吗？也不像是；那是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白沉无法读懂，老者的眼神中带着淡淡的怜悯

白沉不明白，老者怜悯他是为何，他不是好人，不值得怜悯

他们应该见到白沉都会绕道走，恨不得一人一口唾沫淹死白沉

白沉一晚上都没睡着，感觉梦境里有一双无形的手，把他往下方拽，下方是罪恶

那双手是冰凉的，冒着丝丝寒气，尖锐的指甲像是要刺破白沉的肌肤

白沉厌恶这种感觉，想把冰凉的手推开

但无论如何，那双手像是长在他身上一样，都无法甩开

白沉感觉身体要被分成两半了，因为还有一双手在把他往上拉

手是温暖的，周边是柔和的光芒，像是要把白沉包起来

白沉不知道那双温暖的手从何而来，又是谁的，但有股莫名的熟悉感，借着那双手往上爬

往上爬的过程极其痛苦，白沉感觉自己的内脏在被挤压，快要喘不过气了

但白沉还是选择拼命往上爬，越往上爬，他注意到那双手上许多疤痕，有些是新伤，还没结咖，有些早已在手臂上留下痕迹

越是往上爬，手臂上的就越多

白沉看到手臂上有血管爆裂，但还是没有放弃，继续往上面爬

越来越后面，白沉几乎看不清，前方有着大雾，阻挡他的视线，但中心方向有一抹红光，只是白沉快要分不清那抹红是怎样的红

突然，白沉猛地从床上做起来

白沉发觉自己脸上，身上无一例外全都是汗，想来是那场梦带给他的

白沉拼命摇头，想把梦里的内容全都丢出自己的脑海，他在心里告诫自己：唯物主义！唯物主义！唯物主义！

但梦境的感觉太过真实，他还见到了《山海经》上记载的饕餮，这一切都与他之前所认知的截然相反

白沉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发现有一条诡异的花纹，呈水青色，从手腕一路眼神到手肘处

白沉心中警铃大作：这该不会是梦中那双寒冷刺骨的手留下来的吧？

见花纹生长趋势，隐隐约约还要继续向上蔓延，直至吞噬他整条臂膀

白沉被吓到了，看向屋外

屋外天已经见得到光色了，只是还有些暗

白沉站起身，像屋外走去，他无心睡觉，也睡不着

白沉感觉夜晚较于白天，别有一番韵味，可能是因为夜晚的时候可以撕下巍山的面具，作回最真实的自己

不知道有多少荒诞离奇的事在夜晚发生，白天却又是一副无常的样子

白沉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天上的月亮

虽然现在已经接近黎明了，但还是能看见淡淡月光

白沉直视着月光，眼中是赤裸裸的占有

他也不明白，他只想要月亮只照亮他一个人，把月亮藏起来，让月亮只能照亮他一个人

白沉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但这更想是真实的自己，对于某些事物，或是人有着偏执，疯狂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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