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9所趁这时候,带走了苦大师,一方面卖了苦大师人情,另一方面又挫了苦大师的锐气,谅他以后也只能乖乖合作,不敢再造次了。
袁凯心想,陈国虽然个人能力一般,但头脑确实好用,总能以最小的代价,为部门博取最大的利益,也难怪能在749所混得风生水起了。
见袁凯等人答应了下来,陈国赶紧让手下抬来担架,将昏死不醒的王连以及受伤的五爷等几人送去了医院,又将苦大师用手铐铐住后,押出了洞,连带苦大师的几个打手,一起押上了一辆遮住了牌照的警车,不知道被送到了哪里去。
在医院打了一天氧后,王连终于从昏迷之中清醒了过来,袁凯高兴坏了,争抢着问,他身体感觉如何,王连却说没事。
嘴上虽然在笑,可王连最清楚,自己如今的情况,其他人也没有掖着藏着,将在洞里发生的事情以及他身中‘七日断魂’咒术的事,全盘托出,并问他自己有没有办法,解这咒术,王连摇了摇头,一时间,袁凯等人不由得不由地又心灰意冷了下来。
王连的身体还很虚弱,其他人就没过多打扰他休息,只留下李小茹在病房里陪他,之后,袁凯转身又去了五爷的病房,五爷所受的都是些皮外伤,经过包扎已无大碍。
见袁凯一个人低着头,也不说话,躺在病床上的五爷,先坐起来,笑问道:“王连没事了吧?我的伤不碍事,你多陪陪他,不用管我。”
袁凯没说话,盯着五爷看了一阵子,沉沉问:“五爷,你冲进洞里暴打苦大师时的事,应该还有印象吧?”
这一问,五爷愣了一下,随后微微点头,并将视线挪到了摆在床头柜上的那对菜刀上……
“孩子,你爷爷……好像回来过……”
听了这话,袁凯有些不知所措,更不知该怎么回答了,虽然,袁凯早就料到这种可能性。
随后,五爷将昨晚自己在洞里生的事,又详细的说了一遍。
他说,当时他正在洞口处和一群打手缠斗,哪知道突然就觉得后背上奇疼难忍,就跟正被无数根针死命的扎一样,整个脊梁骨都被扎得快要断开了似的,当时他并不知道,那是因为苦大师对他下了咒。
剧痛袭来,五爷站都站不住了,可正要倒下时,忽然就感觉浑身开始热烫,烫得他竟快要觉不出疼来了,随后就跟被什么东西上了身似的,变得异常兴奋,就莫名其妙地开始吼叫着往洞里冲,将那易大师按在地上暴揍了一顿……
听五爷说完,袁凯问他道:“五爷,这么说来,您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身上到底生了什么事?”
五爷摇着头答道:“说不清楚,但那种感觉却让我觉得很熟悉,而且在我跌倒晕厥之时,我似乎隐隐约约听到了你爷爷的声音,他对我说……”
“老兄弟,辛苦你了……”
没等五爷说完,袁凯打断了他的话,而袁凯的话一出口,就见五爷瞬间愣了住,许久后才缓过神来,惊愕地点了点头。
他视线又望向了,柜子上的那对菜刀,转过头来说:“孩子,你说会不会是这对菜刀的缘故?”
“菜刀?这对菜刀怎么了?”袁凯惊问道。
五爷叹了口气,说:“之前一直没有告诉过你,其实这对菜刀,是你爷留给我的。”
袁凯心中一震,五爷接着说道:“当年我和你爷算是不打不相识,后来就成了好兄弟,一起在十里八乡作威作福,没人敢惹我俩,再后来有一次,我家里急用钱,没办法只能铤而走险去偷国家的电缆,只因你爷不愿意帮我的忙,还一直劝阻我,我才一气之下跟他断了关系,结果后来我就被抓了……”
往事历历在目,五爷不由得一声长叹。
点了根烟吸两口后,才又接着说:“我被抓进去时,自己的两把菜刀被没收了,后来出狱后因为生你爷的气,也就没再联系,直到再后来,那应该是你爷去世前没几天的时候,当时我们村儿有个卖冰糖葫芦的去你们村儿叫卖,你爷就托他带了个东西给我,我一看,就是这对跟随了他一辈子、从不离身的菜刀,以及一张字条……”
“字条?那字条上写了什么?”
袁凯赶忙惊问,只听五爷阴沉着脸说道:“上面只写了八个字,‘托妻献子,来生再报’,看那字条里的意思,他是想让我替他照顾家人。当时我看到那字条,吓了一跳,以为是他那暴脾气又作了,要去找谁拼命呢,可那几天我家地里农活多,根本腾不出空来,本想过几天再去看望看望这位老哥哥,谁知道等我去时,他连丧事都办完了……我追悔莫及,后来寻到坟地里好好跟他喝了顿酒,那之后,每年忌日时我都会腾个时间过去看看他,而且冥冥之中也应下了他临终前的重托……”
“我明白了,所以那时候我奶带着我来黄家沟子看香,你义不容辞就来帮忙,就因为答应了我爷,要照顾我们,对不对?”
袁凯问完,五爷坚定地点了点头,眼神中没有丝毫犹豫和含糊,掷地有声地道:“我和你爷,有横刀立马之情,更有托妻献子之义,你家遇了难处我怎能不管?你爷爷走后那几年我时不时就去你们村儿转一圈,跟村民打听打听你家近况,只希望你们遇到难处时能帮上什么忙,没想到后来你们竟在黄家沟子遇了难,我岂有不帮之理?我老五早就想好了,我庸碌一生已是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如今子女终身大事已定,连小孙子都抱上了,我也不必再为家里的生计操心,那余生剩下这短短的几年,就当无牵无挂,只为你马家而活,也算为我的老哥哥尽尽情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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