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成长

沈清溪睡了一觉醒来了，她看见正在喝茶的萧疏赟。

“醒了？睡醒了就好。”萧疏赟放下茶杯，道：“床边的小桌上，有一碗粥，我一直用水温着，现在应该还是热的，趁热喝了吧。”

沈清溪端起碗，开始喝粥，她抬起头道：“我们现在在哪？”

“炔城，”萧疏赟给自己倒了杯茶，接着道：“我知你肯定不会留在芦城，就一路把你背到炔城来了。”

沈清溪愣住了，她道：“芦城到炔城也有几十里路，你......不累吗？你难道没用法术？”

“你当时已经脱力，昏睡了过去，我若是再使用妖的法术，恐怕你就要长睡不起了。再说了，不就几十里路，小爷怎么可能连这点苦都吃不了？”萧疏赟剥了两个花生塞进嘴里。

沈清溪看着手中还温热着的粥，从小到大，除了师妹詹悦华，没人对她这么好过，她不禁感叹有朋友的美妙感受。

萧疏赟注意到沈清溪走神了，他道：“经历这么一遭，有没有因为惊初的情而成长起来？”

沈清溪点点头，道：“我算是领悟了除亲情、友情、师生情之外的感情了。萧疏赟，你怎么没有爱过？还是说，你也有，只是未曾与我提起过？”

萧疏赟拍了拍手，把手心里的花生碎拍掉了，他咂咂嘴，道：“我倒是还没遇见过值得我倾心的。小爷我啊，可是蛇，蛇是最冷血的，永远不会有情这种东西。”

“那你的父母呢？他们相爱的时候，你没见过吗？”

萧疏赟愣住了，他摇摇头叹口气道：“我父母根本就不相爱。我父亲是为了延绵子嗣才娶的我母亲，我母亲是蛇族里最不合群的。她跟别的蛇不一样，她渴望爱情，可偏偏，我父亲是个冷石头。我母亲最后，含恨自尽了。”

“抱歉，无意提起，害得你难过了。”沈清溪低下头，有些后悔自己刚刚问出这样的问题，现在想想，都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有什么关系？”萧疏赟笑了笑，道：“你们这些凡人，讲究的还真多。想提就提呗，拘束起来，反而不自在。”

“你倒是爽快。”

“那是自然。”

二人都笑了起来，萧疏赟突然走入正题，他道：“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这炔城我已经仔仔细细盘查过了，并没有妖在此。”

“炔城沿海，不妨，再去海里寻一寻。”沈清溪很是肯定。

萧疏赟倒是觉得她这么想，很荒唐，立刻拒绝了：“你疯了吧？海域可是鲛人族的领地，那个族长微灀，更是可怕得很，她的法术，堪比秦岁暮了。你是想去送死吗？”

沈清溪将碗里的粥一饮而尽，抹抹嘴，道：“微灀是宋祁渊的母亲，去鲛人的统领地带，说不定可以找到他，或者问出个下落。”

“省省吧，宋祁渊跟他父母的感情都不怎么样。宋祁渊行踪隐秘，有可能出现在任何地方，你去鲛人的地方拼命，也不一定能问到什么。”

“我就是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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