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历劫

“太子殿下，”沈清溪拦住了即将离开天庭的宋祁渊，她站到宋祁渊面前道：“宴席尚未结束，您私自离开，不妥吧？”

“我宋祁渊做事需得你来管？”几日不见，宋祁渊的性子古怪了起来，他走了几步，回头对站在原地的沈清溪道：“别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值得我记住你。你只要别忘了答应给我的谢礼，就够了。”

“不过是鲛人精血，”沈清溪这话彻底拦下了宋祁渊，她看着宋祁渊道：“再给我几年，我一定呈上最为珍贵的鲛人精血。”

宋祁渊点点头，道：“好啊，希望沈仙长是个信守诺言的人。”宋祁渊走了，他偷偷地笑了。

沈清溪叹了口气，喃喃道：“等我拿到鲛人精血，你又会在何处，我又该如何寻你？”

沈清溪申请了回阁，秦岁暮答应了。沈清溪手握着星月，练起剑来。

挥挥洒洒就是两年，沈清溪去了雷官府，她道：“忝衢大人，我是来历劫的。”

“三道天雷，若你受得住，便是仙了。”忝衢抬起头，道：“做好准备了？”

“当然。”

忝衢带着沈清溪到了雷坛，沈清溪站在坛中，忝衢开始施法引雷。不久就电闪雷鸣，沈清溪看得真切儿，那雷马上就要劈向自己。

“哄——”

沈清溪感觉背部受了重击，还有些麻，她重新站好，看着冷漠的忝衢。

第二雷，沈清溪已经有些麻木了，她半跪在地上，咬着牙。熬过了第三雷，沈清溪的背部已经被鲜血浸染，白衣上尽是红色。

“沈仙师可还好？”忝衢站在原地，冷冷地问道。

沈清溪摇了摇头，清醒了一些，她对忝衢道：“忝衢大人，三道天雷已经结束，我是否可以回去了？”

“当然。仙师只需记得，待您历完情劫，死过一次之后，便有资格成为神官了。”忝衢不紧不慢地说着，他微微抬起头。

沈清溪见忝衢的那双眼极美，干净如水，还带着丝丝温柔。

忝衢将沈清溪送了回去，詹悦华给沈清溪包扎后，对沈清溪道：“师姐，我今日去天庭溜达了一圈，听见几个小仙在议论忝衢。”

“议论什么？”沈清溪突然想起忝衢的那双眼。

“那些个小仙说‘忝衢大人的眼睛极美，一眼便风情万千，眼眸干净如清水，他的一眼，比得上世间所有男子的温柔。’哎，可惜了忝衢大人修了无情咒。”詹悦华还有些小失落。

沈清溪看着别处，道：“他的眼眸，是淡灰色的。”

“啊！师姐你看见了？那日宴席隔着很远，我都没看清。淡灰色的眼眸，那岂不是很漂亮？忝衢大人原本就长得英俊，眼睛又美，怎么偏偏修了无情咒呢。”詹悦华更加失落了，她低着头摆弄自己的裙摆。

“他的眼睛，一定有人惦着。”沈清溪话里有话地说着，詹悦华听不明白，只是抱着沈清溪刚换下来的衣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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