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破屋

二人聊了一路，走到了山里，不远处有一间屋子，沈清溪指了指那件屋子，道：“前面有户人家，去讨碗水喝吧。”

宋祁渊点点头，跟了过去。沈清溪推开栅栏门，栅栏门有些破旧，井边的木桶上落了很厚的一层灰。

“看来这里很久无人居住了。”沈清溪看着宋祁渊，道：“这井水也不知道干不干净，别喝了吧。”

宋祁渊走进屋子，对沈清溪道：“里面物件齐全，”不一会儿，宋祁渊拿出一套衣服走出来，道：“还有一件红衣裳呢。”

“红衣裳？”沈清溪走过去摸了摸裙摆上的绣花：“这是喜服啊。”

“啊？”宋祁渊人都懵懵的：“人间的喜服长这样？”

沈清溪点点头，看了看屋子，走了进去。她看见桌上端端正正地摆放着一条叠得很整齐没有一丝褶皱的白色丝带。

“谁让你们来的？”宋祁渊听见声音，猛地回头，看见一个披着头发穿紫衣的女子。

那女子狠狠地道：“动我衣裳做什么？”

宋祁渊看了看自己手里拿着的喜服，又看仔细了那女子：“你眼皮凹陷，没有眼眸，又怎会知晓我拿着你的衣裳？”

“这衣裳我反复熨烫过许多遍，上面的味道我很清楚。你是黑狐？”那女子突然奔过去掐住宋祁渊的脖子。宋祁渊本想推开她，可是她力气大到宋祁渊都不能左右。

“你这是做什么？！”沈清溪这才看见，她拿起那条丝带，道：“珌柔？”

“你怎会知晓我的名字？你动了丝带？别动丝带，否则我掐死他！”

“那你先放了他！否则我就用剑把丝带割成千万段。”

珌柔收手了，她伸出手：“把他的东西给我。”

沈清溪给了她，珌柔当做宝贝似的捧在手心里。

“白狐？”宋祁渊疑惑道：“白狐不是早些年间就死绝了吗？”

“怎么可能，白狐一族只是溜进山中了而已。”珌柔嗅了嗅：“仙师？你是何处的仙师？你可识得黄泉的孟婆？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男子？”

一连串的问题让沈清溪懵了圈，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先回答什么，珌柔道：“我把我的眼睛给了他，只是希望他能看见这世间，可我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我寻了他好久。”

“眼睛？”沈清溪恍然想起：“你以前的眼眸是什么颜色的？”

“白狐一族，眼眸皆为浅灰色。”宋祁渊第一个回答出来了。

沈清溪恍然大悟，她对珌柔道：“他是不是叫忝衢？现在十九岁？”

珌柔猛地点头，道：“对，就是他。”

“他是天上的雷官。”沈清溪又有些疑惑道：“你又怎会与他有来往？”

差不多是四五年前，忝衢尚且十四岁，他自小就看不见了，一直蒙着个白色丝带，在街上摸摸索索地乞讨。

虽看不见，可他长得还是很干净清秀的。珌柔走过去看了看他，问道：“你看不见？”

忝衢伸手探了探前方，道：“姑娘怎么知晓？”

珌柔大概觉得他是个会卖惨的骗子，正要伸手去揭开他的丝带一探究竟，却被他抓住了手：“姑娘，我丝带下的双眼及其吓人，只怕会吓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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