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复命

“愫娞，”昌烨不耐烦地抓了抓后颈，“不是说惩戒咒再难发作了吗？”

“你难受不是因为惩戒咒，”愫娞端正地坐着，“是因为你动心了。龙族动心，就会有惩罚。”

“为什么？”昌烨很是不解，甚至有些生气。

“这是天庭给龙族下的惩罚。”愫娞一脸认真，道：“昌烨，你也别太认真了。我让你去凡间找沈清溪，只是为了让你挑起两界征战而已，不是为了让你去寻爱的。”

“沈清溪不过是一个凡人，如何能挑起两界征战？”

“沈清溪是秦岁暮的大弟子，她与天庭众神官也有些交集，算得上是一个关键人物。更何况，狐族太子宋祁渊还喜欢她喜欢得不得了。”

“愫娞，你不过是个鬼官，为何非要让两界征战？你对天庭，至于恨成那样吗？”

愫娞站起身扇了昌烨一巴掌，道：“昌烨，给你点甜头你就忘了疼？天庭如何待你？如何待我？如何待黄泉的这些鬼官？他们口中的爱苍生，只有人和神！谁愿意生来就是鬼？是妖？”

昌烨长吁了口气，道：“我知道了。这几日我还是在黄泉待待吧，我怕我这么早回去见了她，招架不住。”

“你最好心里清楚。”愫娞给了昌烨一个眼神警告，就走了。昌烨有些难受，甚至有点崩溃，昌烨坐在地上，狠狠地咬了自己的手泄愤。

宋祁渊无力地靠着牢笼，坐在地上，他脖子上戴着的铁圈已经把他的脖子给勒红了。沈清溪端着一碗清水走了过来，道：“你好歹，喝些水。”

“不必，也不劳你费心。”宋祁渊撇过头，不再去看沈清溪，宋祁渊这次是真的难受了。从小到大他就是最最金贵的黑狐血脉，是太子。可他如今却要遭受如此苦楚，他也无法说出口，就算把牙咬碎了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你本不用吃这苦的，可你偏偏要来救我。说到底，还是我连累了你。”沈清溪低下头，放下了碗，道：“我会想办法，去求昌烨放了你。”

“不必，是我自作自受。”宋祁渊叹了口气，道：“你真的要跟昌烨在这暗无天日的洞穴里厮守百年吗？”

沈清溪低着头，看着清水中倒映的自己，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只想跟他在一起。至少，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是快乐的。”

“看来你是真的喜欢他。”宋祁渊扭过头看着沈清溪，无奈地笑道：“他还送了你这支玉簪。”

“嗯。”沈清溪低着头，微微笑了起来。

宋祁渊此时心里恨得很，沈清溪是他结识了三年多，却不敢说出心愿的人，甚至连动她都是小心翼翼、思虑甚久的，如今昌烨横叉一脚，硬生生抢走了沈清溪。宋祁渊紧握着拳头，指甲刺进肉里，扎出鲜血来。但他不喊疼，只是强忍着泪水，无奈地笑着。

沈清溪察觉到了这一点，但是她什么也说不了什么也做不了，她只能看着宋祁渊就这样一直难受着，渐渐颓废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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