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是命师?”对面那鬼指着鹤延和玄锦,“不说是吧,那我就杀了这人。”说着,那鬼甩了甩手中栓着晏殷的绳子,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抵在了晏殷的脖子上。
一颗豆大的汗珠顺着晏殷脸上滚落下来,刀刃在晏殷脖子上划出了一道细长的口子,晏殷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嘶…”
鹤延见此时形势严峻,急忙挥手说道“别,他是风师,就是管吹吹风儿的。你若是想要改命或者是什么,你来找我。”鹤延指了指自己:“这样子好不好,你先淡定一下。你把风师放了,我才是命师,你有什么事情跟我说,来找我,好吗?有什么条件你都跟我说,前提是只要你放了风师。”
那鬼似乎是近视, 眯起眼睛端详了鹤延许久:“你以为,我是这么好骗的吗?不是闲七杂八的人都能充当命师的好吗?你跟他长得差的十万八里去了。虽然我眼神儿不好,但我又不是瞎。”
“……啊,这位你可能有所不知,这天庭也要改成换代,上一届命师已经退位了。所以啊,你所见的命师和我长得不一样,也是很正常的。”
那鬼明显将信将疑:“那请问‘命师大人’能否把命薄给鄙人一观,由此来验证一下事情是否如阁下所言。”那鬼摊开手,神情变得极有礼貌。
“这……”命薄如同命师的命根子,就如同一名的将军的剑一般重要,若是随便就给人看了,岂不是作为命师而失了职。
鹤延踌躇不决,思索了片刻:记录命薄是我的工作,替人们还愿也是我的工作,工作也不分好赖,若是给那鬼看上一眼,倒也无妨,毕竟也不是什么特别无理的要求。
“好。”鹤延从怀中掏出命薄,抛到空中:“你看吧。”
那鬼伸出手接住,一目数行翻阅地飞快:“为何这上没有我……也对,我是不是连死了也不配啊……”“哗啦”一声,命薄掉落在地,他摊坐在地上,抱着膝盖,低着头,疯狂地笑起来。
“姑娘,你淡定一下,不是这样的,只是因为我这命薄只记录活人。姑娘若是知道上一任命师,想必已经是鬼了吧。”鹤延扭头对玄锦瞥了一眼。下一秒玄锦便心有灵犀一般把风师救了过来。
“我注定一事无成,对吧?”
“不是的,姑娘!”风师身上的绳子被玄锦解开,重获了自由,对那鬼也没有多大的憎恨,也不知道为何,反而有些怜悯,不由得又插手了此事。
“我是男的!别再一口一个姑娘的叫了!还有,我叫池顺。”
“好的池顺,只要你能淡定下来,无论你提出怎样的要求,纵使万分无理,我也会尽我所能努力满足你,好吗?”
“真的?”池顺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喜色。
“当然,我从来说一不二。”
“那…我要你过一遍我的人生,我要让你知道我生前是有多惨,凭什么我的命运如此的不公平。”
“可是,你要知道,命运坎坷悲惨的人就如同这天上的繁星,数也数不尽…”
“我不管。”
“不过…”
“不过如此要求,”鹤延的话语被玄锦打断。“你确定不再提些更加过分的要求?”
“不必了。”
“好,我答应你。”玄锦眯起眼睛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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