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韶走到韩诚旁边,倒出那半颗药丸。“从药性散逸的情况可以看出,这的确是刚切开没多久的。这个是三贤山给我的,瓶子上有三贤山的标记,丹药上也有少林寺的标纹。”
“这确实是当初三贤山赠予孙公子的。”子宁说:“当年我功法上有几句始终想不通,多亏孙公子才得以突破。师尊见他为我指点迷津,且天资卓越,特意赠给孙公子的。”其实是孙韶离开前去库房顺的。不过他在走之前给很多功法和阵法写了批注,之前论的道也不是白论的。所以大部分被孙韶拿走的东西都记作了报酬,不予追究。只有少数实在要紧的东西被记在了遗失中。
“你说是就是了?现在谁不知道你们是一伙的!”
“你要是说起这个……子宁倒是想问问了。三贤山此番是为孙公子而出的山。如今孙公子是整个三贤山的贵人。是谁给你们的胆子出言不逊,肆意妄为的?”三贤山和韩诚谈下来的内容中不包括考核之外的事情。如果不是关系到孙韶,他都不会过来。
子宁抢先开口问责,韩诚也不甘落后。“我也想问问。家主考核在即,昨晚还办了宴会,今天韩俊江就死的不明不白。此次随我来的皆是我的至交好友,你们却再三挑拨。是嫌韩家还不够丢人吗?”
“那他为什么只用了半颗大还丹,分明是舍不得丹药,做做样子。我看他根本就不想救俊江!”
“他的身体早就被酒色掏空了,大还丹药力强盛,一颗下去他承受不住。伤还没好怕是就要崩血。”孙韶说:“你们纠结于我,还不如找出真凶。以及……”他讽刺地看了眼韩俊江的尸体。“为什么原本能活的人却死了。”
韩行识呆呆的看着孙韶,又看看旁边韩家众人,抱着儿子的尸首急匆匆地走了。然而谁也没有在意他的离去。
这个家比他以为的还要冷漠。
剩下的事和他们无关。反正闹到这一步已经无法追究了——连自家人都杀,韩诚离开了三年,韩家已经没有底线了。计谋已经无用,韩诚彻底放弃了和平演变的天真想法。他正准备和孙韶他们离开,回去为暴力破局作最后的调整和准备,却被韩厚德叫住了。
“孙韶昨晚的确和俊江那孩子起了冲突,又是第一个到现场的人。的确有些嫌疑。大家言辞虽然激烈了一点,但也是因为自己的家人被害,情绪激动了些。这才闹出了点笑话。我知道你一直看不惯俊江那孩子,可说起来他毕竟也是你的弟弟啊。”
“我只有一个弟弟,而且到现在也没有找到。”韩诚转回身,悲怜的看着韩家人,几乎要被他们逗笑了。“亲人死了,却没人在意凶手,只顾排除异己。你们也配说我淡漠亲情?要不是当初的我得了随行,怕是连韩家的门都入不了,更莫论管韩家的死活。可是得了便是得了,我既然接下了这把神兵,就会负起相应的责任。韩家病入膏肓。除我之外,无人能祛邪扶正。我若得不到这家主之位,呵。”
“荧惑,怕是要只余九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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