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问心路

求仙崖。

绝心山谷某处。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层，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一位樵夫模样打扮的中年男子，哼着几句歌谣，大步的朝谷外走。

没走一会，一条小河出现在他的面前，河边立着个残旧的墓碑，写着“忘川河”。

“不用想了，你是不可能渡过这条河”一个充满诱惑的声音出现在男子的耳边。

“这条河没有人可以渡过，因为尝试过河的人都死了”那个声音又在男子的耳中徘徊。

男子也不理会，只是沿着河边走，看样子是准备找到河水的尽头，在过河。

“你这样是过不了河的，这条河根本没有尽头”那个声音还在试图阻止男子过河。

男子沿着河道走了很久，中途也尝试过放弃，不过他的心却告诉他，一但停下来，就真的过不了河了。

男子苦苦支撑着身体前行，本来是一步步往前走着，很快又从行走变为了爬着走，因为他已经没有力气用腿来走路。

“你知道吗，曾经有个人，也像你这般做法，不过他很聪明，中途就选择了回头”那个声音又开始在男子的耳边出现。

“说起来那个家伙也是好运，再回去的路上捡到一朵金莲，后来还成了佛”那个声音看着男子不为所动，却也没有停下自己的讲述！

“可是我的心告诉我，不能回头！”男子开口。

“你的心说的你就信，难道我说的还有假不成？”那个声音似乎有些恼怒，继续对着男子说。

“如果你现在就回头，我可以做主许你一朵金莲，让你也成佛。要是你还选择继续前行，我会在你死之后掏出你的心，看看它到底和其他凡人有什么不同！”

声音消失了，男子继续往前面爬行，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看到一位老婆婆正在一颗树下乘凉。

“年轻人，我看你很疲惫，喝口水吧”老婆婆说着朝男子递了碗汤。

“这是什么汤，闻着还挺香甜的！”男子看着老婆婆手中的汤，只觉得喉咙非常的干燥，就像是要冒出火一样。

“小伙子你运气不错，这是今天的头汤，这个汤本没有名字，不过因为这个汤是我熬制的，过路的行人都叫它孟婆汤！”

“孟婆汤，难道我已经死了吗？”男子陷入了自我僵持。

许久，男子的胸口突然好痛，感觉整个心都快要跳出来。

“我的心，你也要离我而去嘛？”

心砰砰直响，好似是在回应！

“为什么，我为了你连做佛的机会都放弃了”男子的表情复杂，语气中带着一丝乞求。

“或许你是对的，我根本看不透生死，又怎么能和你一起走完这条路，我果然只是一个凡人啊。”

“当我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还是做不到。没有真正面对过死亡，又怎能感受到死亡所带来的恐惧”男子开始自言自语道。

天黑的好快，男子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是否将要离开自己，他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

梦中，心走了，独留下肉体如行尸走肉般苟活！

“不！我不想失去它，哪怕用我的生命来交换。”

“你真的打算用自己的一切来换？”一种充满威严的声音在男子耳边响起。

“是的，请把我的心还给我，哪怕付出一切”男子非常肯定。

“很好，希望你在接下来无尽炼狱的折磨下，还能坚守本心。”

……

“我还活着？”

男子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只是睡着了。

“小伙子，这一觉睡得可好啊，我孟婆熬的汤味道可是非常的好，尝一口吧”树下的老婆婆说着又朝男子递去一碗汤。

“不用了，我的肉体虽然已经死去，不过我的心还活着！我答应过它，还要陪着它走完这一条路”男子连忙拒绝到。

老婆婆一改刚才慈祥的面孔，表情变得阴狠。

“你这人好生无理，我老婆子好心送你投胎，你却还妄想追求什么虚无缥缈的东西，你不知道你已经死了吗？”

“我是死了，不过我的心它对我说，死亡不过是为了更好的迎接接下来的新生，我思故我在！”男子也不恼，笑着对孟婆解释道。

“既然你已经看破轮回的本质，那你继续上路吧！”孟婆的身影渐渐消失，只留下一本《道家真解》。

男子翻了翻手中的书，只觉得其中的道妙不可言，只要男子愿意，就可以随时白日飞升，成仙做祖。

“不，这不是我要走的路！”

男子说完，狠下心将书留在了原地，自己孤然一身上了路。

男子走了很久，看到一个孩子出世，父母亲抱着他，百般呵护。转眼间小孩长大，却成了一个无所事事的烂赌鬼。父亲因为拿不出钱财给孩子赌，被其活活打死，母亲重病躺在床上活活被饿死，而他们当年百般疼爱的孩子仍在赌坊里醉生梦死！

转眼间那个烂赌鬼年纪也不小了，知道自己将来也需要人照顾。于是找到媒婆谈了门亲事，娶了个老婆，生了两个白胖小子。

孩子长大了，一个成了酒鬼，终日以酒为乐，另一个更是成了恶霸，连他的母亲也只是因为念叨了他几句，就被其活活打死。

烂赌鬼看在眼里，也终于回想起了往事，烂赌鬼笑笑，选择了投河自尽！或许，这就是人间疾苦，男子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

“孩子，没有想到你居然能走到这里”这是之前一直阻止男子前行的那个声音。

“你到底是谁？”男子问。

“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那个声音回答道。

“你就是路？”男子有些吃惊。

“我是无名道尊制作的问心路，我在这里等了整整五百年，五百年了终于等到了你。你是第一个闯过问心路的人，你有资格拜道尊为师！”那个声音说到。

“原来这一切都是考验吗，我想起我是谁了，我是虎子！”男子的记忆终于得到了解封。

“我的伙伴哪去了？”虎子问。

“你的朋友都死了，只有你还活着”

“我可以救他们吗？”虎子心里非常难过，想起了以前和小伙伴们在村子的生活。

“可以，不过你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你需要我做什么”虎子眼神中透露着坚毅。

“跳下忘川河，成为枯骨中的一员”那个声音变得无情！

“这样就可以救他们了吗？用我一个人的死，来救回大家”虎子咬咬牙，眯着眼跳进了河水。

……

虎子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一直沉浸在梦境中，不愿醒来。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一道声音把虎子带回了现实。

“虎子哥还好你醒了，我们都要担心死了”一个小女孩守在虎子的床前，看那模样就快要哭出声来。

“原来这一切都是梦啊！”

虎子自言自语到。

“不，这不是梦！”

虎子发现自己的脑海里多了一篇《大罗轮回诀》的功法，这才发觉这一切并不只是梦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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