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鸢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他实在是不愿意跟这个来历不明的人一起走。
“我叫东霖,不知师傅如何称呼?”
“贫僧法号十鸢。”
“啧,这不太像法号啊,你是真和尚吧。”
“曾经也有人这样说过,贫僧的法号不像是法号,不过,东霖施主不用怀疑,贫僧确实是和尚。”
“这样啊,是我误会师傅了。”
十鸢没有回话,他心里是非常不高兴的,为什么总有人说他不像是和尚,是他身上的僧衣不像僧衣,还是他头上的戒疤不够明显。十鸢这样想着的同时,用手摸了摸头,这时他才发现,他的头发已经长出来了好长了,长到已经可以没过他的手指了。
发现这一点的十鸢还是只能尴尬的笑笑,“该,该剪头发了,哈,哈哈哈……。”
事实证明,东霖对他确实没什么不好的想法,毕竟真如人家所说,几天就到大苍了。
进入大苍地界的时候,十鸢还有点没反应过来,虽然他也不是第一次见识到瞬移的厉害之处,只是他没想到,他囊袋里银子都还没来得及用,东霖就已经把他送过来了。
“多谢东霖施主这一路上的照顾,这眼看就要进城了,东霖施主怕是也有要事,贫僧就不叨扰了。”
“师傅的意思是,要在这里与我分道扬镳?”
“不不不,贫僧不是这个意思……。”
“那师傅是什么意思,师傅要进城,我也要进城,为何不能一起呢。”
“啊也对,贫僧倒是没想到这 里。”
“师傅,你不会觉得我会对你图谋不轨吧。”
“没有没有,贫僧绝对没有这样想过。”才怪,就是觉得你不像个好人,“东霖施主如此心善,怎么会对贫僧这么个穷和尚图谋不轨。”
“进城吧,师傅。”东霖笑着说道,可在十鸢眼里他的这个笑却是不怀好意的。
十鸢无奈,只好蹑手蹑脚的进了城,没想到刚踏进城门口,二人就被一群官兵围住了,突如其来的惊吓使得十鸢慌忙后退,最后退到了东霖的身后,而东霖则用一种不屑的表情站在原地,丝毫没把眼前这些手拿兵器的官兵放在眼里。
“还请各位让个路,好让我与这位师傅进城。”
带头的那个士兵看了看躲在东霖身后的十鸢,见真是个和尚,便无论说什么也要抓人了。
“和尚?来的正好,我们公主要的就是和尚。”
“哎~怎么办呢,我们师傅不愿意跟你们走。”
“哼,不愿意又能怎么办,他是个和尚,只能怪他倒霉。”
“怎么办呢,我们师傅还真不是你们这些杂碎能带走的。”
“你……”
“你什么你,还不快领我们去见睚眦。”
本来对东霖渐渐放下戒心的十鸢却突然听他提到了睚眦的名字,又对他心生怀疑,东霖也是来找睚眦的,他也是神界的人?
还没反应过来的十鸢却看见围着他们的这群官兵不受控制的给他们两个让了条路出来,东霖大摇大摆的从官兵的眼前走过,十鸢也战战兢兢也跟了过去,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十鸢跟着东霖身后穿过好多条街,走过每一个他都非常熟悉的地方,窸窸窣窣的人们像是很有默契一般 低头不语,曾经也说得上繁华的街头现在也变得萧条不少。
十鸢不知道东霖要去哪里,他似乎对大苍很熟悉,对要去的地方也很清楚。
不过半个时辰,十鸢东霖二人便来到了大苍的驿站,驿站周围时不时有两人组成的巡逻队走过,像是没看见一般与两人擦肩而过,原来,东霖不太愿意有过多的麻烦,所以用了隐身之术。
“不知东霖施主来驿站做什么?”
“我要找的人就在这里面。”东霖还是一如既往的笑着,十鸢真不明白,他是真不知道自己的笑是如此毛骨悚然吗?
“走吧。”东霖说完,便拉着十鸢依旧轻车熟路的进了驿站。
“东霖施主以前来过大苍吗?”
“没有。”
“那为何东霖施主对这里这么熟,甚至比贫僧还要了解这里。”就算是十鸢,无论他有多了解大苍城,也不可能知道驿站里的地形,而东霖却对这里的分毫都是如此的了如指掌。
“不止是这里,整个九州,我都很熟。”
一时间十鸢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差点忘了东霖也应该是九霄上的人。
十鸢再也没多说什么了,他在东霖的面前莫名有了种出糗的感觉,导致他一开口就觉得自己好丢脸。
驿站的正下方有一个地牢,十鸢有些疑惑的跟着东霖一起进了地牢,从入口抬眼望去,地牢里阴暗潮湿,时不时传来几只老鼠觅食的声音,还能听见地牢深处传来隐隐约约的喘息声,要不是他前世见过鬼,不然怎么会如此淡定。
进了地牢后,东霖手拿夜明珠,径直向地牢深处走去,让十鸢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地牢深处居然有如此大的水潭,里面的水浑浊不堪,还有跟人大小的铁链从牢顶延至水潭里,沉重的喘息声就是从潭底传来的。
“亲爱的父亲大人,别来无恙啊。”东霖站在水潭旁对着潭底大喊,十鸢突然听到这么一句,惊的他睁大了眼睛突然看着东霖,可东霖却依旧笑着。
突然,被东霖称之为父亲大人的东西渐渐的从潭底上来了,这动作让整个地牢都在轻微的晃动,这东西究竟有多大,晃的十鸢差点没站稳,好不容易站好了,又因为潭里的东西出水太猛,他都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潭里的浑水溅了一身,还不小心呛了一口水,让他因为呛水而咳嗽不停。
“我们已经断绝了所有关系,早已不是父子关……。”
“啊眦?”十鸢边咳嗽边看着因为没有神力而被迫现回原身的睚眦,他有着跟他的龙神父亲一样的龙角和长须,身上布满了银色的鳞片,只有胸口的那一块被称之为逆鳞的鳞片现在还在十鸢胸口的内囊里放着。
而睚眦四肢因为被锁链锁住了,所以腿上大部分的鳞片都已经被磨掉了,锁链上还有隐隐约约的血迹,睚眦来不及掩饰,他现在的状况完完全全的被十鸢看见了,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不过才几月没见,他就变得如此狼狈。
“哎呀,你认识我父亲啊。”
“东霖,我再重复一次,我们早就不在是父子了,你既然做了神帝的狗,就应该好好看门,你应该知道私自下凡可是要挨神鞭的。”
睚眦说话的时候有点吃力,十鸢知道他很虚弱,可却对这巨大的铁链毫无办法。
“亲爱的父亲,你还是这样口是心非,嘴上说着跟我断绝关系,却还是很关心孩儿嘛。”睚眦已经懒得跟他说话,撇过头不想看他,“放心吧父亲大人,我这次来呢是得知你有难,特地跟神帝大人请了假,你看看,孩儿多在意父亲大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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