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姬姬同学,你说……”走乂斜瘫在那由原本消失的木椅,切了个镜头就被变出来的,和女臣同款的沙发上——他显然是接受了搞笑小说这一难以接受的设定。
“我说什么。”此时这应该是一个问句才对,但因为女臣正欣赏着小本本,构思着某个故事情节,所以并没什么心思接茬。
“你说这个故事的意义何在。就是两个人整天在说一些毫无营养的废话,还让你构思什么故事,挖坑般地硬凑字数。这么垃圾的东西,很快就会被废弃掉的吧。”走乂自问自答地问出这种问题,说明他很无聊,但至少对这本小说有着清晰的认知。
“哦。”
“啊?”
“嗯对。”
“哦。”
“走乂。”
“干嘛?”
“你不觉得我们应该聊正事儿了吗。”
“我觉得我们一直在聊啊。”
然后,空气似乎凝结了三秒。
“虽然已经问过很多次了,但我还是要问一下……”走乂宛如小学生上课提问一般,举手问道。
“没有,构思每一个情节都很费脑子的”由于太过熟悉这个问法,女臣下意识地说出了向来没变过的回答。
“哦……”走乂其实原想着嘲讽一番女臣低下的创作能力,却忽觉得没了兴趣,只好“哦”一声,以作答复。
沙发上的两位就那么坐着,瘫着,直到阳光移出了房间。
走乂问着女臣各种问题,以便女臣一步步完善那个故事的情节……就像是问马桶里为什么有屎一样,如果女臣不知道,那就是故事中需要完善的那一角……
“小臣臣啊,你说马桶里为什么有屎……”
“虽然你问了这个问题我就可以解释加吐槽,顺便水个字数,再从另一个角度解释一番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的出题者……”女臣合上小本本,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转头看着走乂:“就像是只要在你的嘴里排遗,通进脑子,马桶就不会有屎了,你的思想觉悟又会高一层楼。一举两得,岂不美哉。”
“帮凶啊帮凶,这就是借刀杀人啊。我帮着作者水字数,然后你却接上一些不三不四的话来打压我。”走乂心里很平静,其一鉴于女臣那记录了不知有什么鬼东西的本本,其二因为这种互掐互怼的聊天方式真的很日常。
吵归吵,骂归骂,他俩永远不会相互动手,一人欧拉一人木大地在那里喊的,毕竟两个火柴人打架,没人会看,他自己也是。
最后,走乂又没什么气力地说道:“我对你太失望了。”
“说话有气无力,这么快就虚了?才多久一会儿啊……你不行啊,老赵……”说出这番话的女臣应当嘴里叼着根抽了一半的烟,才更符合环境和气氛。
“你对我的谩骂与嘲讽并不能激怒我,更何况我是个绅士,举手投足都是要合规合矩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对一个火柴人如此粗口,也许是现实里的情绪代入了?啊哈。”最后的“啊哈”似乎是一声自嘲,但这并不妨碍女臣继续说下去:“所以你全身赤裸地躺在沙发上看着漫画,是为了体现你是个绅士,而且有着无比纯净的黄金精神对吧。”
这两个人之间的日常对话如果稍微细化一点的话,那就是——一个说话,一个吐槽,一个厚着脸皮说对方吐槽的有问题,一个不要脸一般地用行为告诉对方确实吐槽的对……
“对啊,这就是绅士。”走乂教科书一般地回答道,顺便还弹走了一颗并不存在的鼻屎。
“你很不要脸的承认了……孩子,终于你长大了,呜呜……”女臣用丝毫对不上调的拟声词,稍微哭了两下,以表身为父亲的艰辛。
走乂抬起脸来对着女臣,正要起唇留香,就被一小本本把脸砸凹进去,暂时不省人事了。
由于走乂要对展开精神上的攻击,女臣在被攻击前以物理形式制止了走乂的即将对自己造成的伤害,这种情况通常被女臣称作——“正当防卫”。
“唉,终究还是那么幼稚,都快两百来岁了,怎么还是喜欢讲脏话呢……”说着,女臣起身,把走乂横摆在沙发上,用那本漫画当是眼罩盖在他的脸上。
“好了,可以安静一会儿了。”他拾起本本,躺回到沙发上再道,“终于可以安安静静稳稳妥妥地听故事了呀。”
嘴上说着话,手头的动作也没停。目光锁定之后,起唇吐字:
“一个不错的故事——透过窗户能看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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