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这句话对狗五和霍仙姑同样适用,两人的牵扯和前尘太多,有人久久不能释怀。
故事开始于1937年,虞醉和张启山的婚宴那天。
狗五靠在门边躲藏着自己,听着门外她的声音,又忍不住地透过门缝看着她,穿着婚纱的她比他想象的还要好看。
“汪…汪汪……”
身边的大狗听着渐渐远去的声音,猴急地吼叫着,狗五才回过神,她已经离开了。
打开府门,顺着汽车留下的痕迹满满向前,看着她的背影,不远不近的跟着。
身上不再是从前的长袍,破天荒换上西服,不知道以为他才是那个新郎。
身边的大狗有些无措的看着虞醉离开,用嘴扯着狗五的衣服,想让他向前去追。
看主人不动,着急的发出呜呜的声音,尾巴摇的快要飞起。
看着虞醉的身影越来越小变成一个点,消失在门里,再也看不见,狗五才收回视线,低头抚摸着脚下的黄色的大狗。
低垂的狗狗眼里泛着水光和苦涩,固执地把大狗抱在怀里,制止着它想要上前的脚步。
五爷:红线别闹,她会不开心的。
大狗听懂了主人的话,停止住吠叫,尾巴一股脑耷拉下来,透着一股子失落。
它好久都没看到她了……
霍仙姑是跟着霍锦惜的来的,喜宴里人来人往,对她来说闷的出奇,趁小姨不注意出来透口气。
穿着一身桃红色的旗袍,渐渐张开的眉眼透着丝丝媚意,杏眼亮亮的,好看的不得了。
顺着几声狗叫看过去,正好对上狗五秀气的脸。
往日青涩的五官已经完全长大,十七八岁的年纪,像是话本子里的俊俏书生,因着伤心,眼角透着几分红意,更加惹人怜爱。
这是霍仙姑第一次看到他,有些微微愣神,眼里的光愈发亮,脚步轻盈地向前。
小姨说,她的年纪也可以挑挑了,她想认识他……
霍锦惜:霍蓉玉!
霍锦惜着急的从张府里跑出来,一眼看到站在街道愣神的小人儿,气势汹汹的跑过去,一把扯住后颈。
妩媚霸气的脸上透着一股子怒气。
霍锦惜:一眼没看住就往外跑,跟我回去。
看到狗五准备离开的样子,霍仙姑有些慌乱地解释,领子终于被松开,僵硬看着他走出好远的背影,眼里划过一丝失落,有些不自然的看着小姨。
“他是谁啊?”
霍锦惜顺着自家侄女的视线看过去,一眼看见围在男人身边的大狗,不太明白侄女的意思,开口解答。
霍锦惜:九门行五,姓吴。
“狗五……”
霍仙姑小声重复着狗五的名字,嘴角的弧度愈发明显。
她记住他了……
往后的日子,霍当家的小侄女似乎是铁了心看上五爷,他一出门不到半刻准保赶过去,挡在他面前一副霸王的样子。
这一来一往的躲避,也有不少人以为两人是一对欢喜冤家,总归是有些情意。
霍仙姑摸清了他的顺序,顺着大树灵活地跳到狗五院子里,拍了拍沾上灰尘的手,看着他一脸茫然的样子,笑的愈发娇俏。
“躲我,哪那么容易?”
看着女孩大有不走的气势,狗五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手里的动作。
用刚磨的菜刀仔细地处理着手里的鲤鱼,把里面发腥的内脏掏的干干净净,扔到一旁的瓷缸里。
再用刀背把鳞片完全刮掉,处理的动作很是娴熟,嘴角微微上扬,眼里满是柔情。
她上次的鱼汤喝了两碗,果然,猫更爱吃鱼。
霍仙姑托腮看着狗五的动作,眼里划过一抹期待,摆弄着手里的洋烟,叼在嘴里点燃。
拾起石子扔向狗五,扬了扬下巴。
“不来一口?新货不呛嗓子的那种……”
狗五愣了一下,瞥了一眼霍仙姑手里的洋烟,快速的摇了摇头。
五爷:不来,干得慌。
她从来不抽这样的烟,都是越浓越好,人也是这样,又张扬又坏。
可偏偏他就是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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