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街上的小贩面面相觑,明明肚子里都是话,却谁都不敢吱声。
但佛爷府邸门口的闹剧,长沙城已经人尽皆知,传成了好几个版本。
有的是说佛爷抢了二爷的人,二爷上门讨说法,有的是说虞醉是狐狸精变得,故意撩拨,为的就是要把长沙搅个天翻地覆。
但不管哪一个版本,虞醉扮演的都是蛊惑男人心的狐狸精。
风言风语传遍了大街小巷,荷声咬着唇看着姑娘,满脸的担心,可姑娘似乎一点都不在意。
天气有些微凉,虞醉懒懒的靠在床上,披着一件小羊皮的格子外衣,闭着眼睛听着留声机里传来西洋的音乐声。
蛊虫们乖巧的盘在虞醉身上,随着音乐欢快的扭动。
荷声:姑娘不担心二爷生气了吗?
荷声还是忍不住问出来,这几日二月红没有一点动静,闭门不出,连梨园都关了门,似乎真的铁了心要和虞醉断了关系。
竹子趴在虞醉脖子上,充当着项链,听到这话,抬起头,看着荷声,吐出信子一脸的不屑。
她家主人才不会在意他!
荷声觉得他要是个人,脸上一定是一脸嫌弃,全凭兔子的情分才没咬自己一口。
虞醉抬起眼,红唇微启,打了个秀气的哈欠,眼睛眯着,像慵懒的猫。
虞醉(老九门):我为何要担心,我又不喜欢他,他怎么样,与我何干。
虞醉起身坐在梳妆台上,拿起一旁珐琅彩盒里的胭脂,蘸着胭脂在自己手上画着凌霄花,上面还盘绕着各样的蛊虫。
一只都没落下。
虞醉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歪了歪头,觉得胭脂有些不够红艳,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瓷瓶,血红色的液体从里面流淌出来。
胭脂顿时艳丽了几分,铁锈的味道和胭脂混在一起,真有种温柔乡英雄冢的意味。
虞醉满意的研磨着,用画笔勾勒出花瓣的样子,在白嫩的手背上,显得分外妖娆。
桌子上送来的红豆酒酿已经凉了下去,却动也没动过……
看着姑娘手上醒目的二响环,荷声的眼里漫上几分担心。
佛爷的真心到底能维续几时……
红府——
二月红皱着眉头端着手里的茶杯,里面的茶已经完全凉透,也不见喝上一口。
一脸烦躁的看着大门口的位置,门口不断有男女走来走去,红府的小肆进进出出。
却唯独没有他期盼的身影。
茶杯被烦躁的放在桌子上,溅出几滴茶渍。
陈皮停下手里练功的动作,看向二月红的位置,眼里带了几分阴郁。
他自是知道这街上的传闻,可在他这,虽然二月红有恩与他,却也定是他先做了什么,引得虞姐姐不高兴。
虞姐姐才不会有错,那些乱嚼舌根子的人,自己会一个一个拔掉他们的舌头。
既然她身边可以有师傅,那为什么不能是自己呢?陈皮的手攥的咯吱作响,在木桩上留下一道道抓痕。
二月红一脸纠结的低下头,思绪没有半点分给陈皮,脑海里却满是虞醉的身影。
她为何还不来找自己,可是拉不下面子,还是这几日感染了风寒,她的手也不知好了没有……
二月红忍不住的站起身来,走到府外面,走走停停,扭捏的来到茶摊坐下,面前刚好是醉红楼的位置。
自己才不是想见她,只是红府里的茶不和胃口。
二月红:一壶毛尖。
摊主赶紧围过来把壶里的茶水端了上去,一眼都不敢多看。
生怕惹了人家生气,引来杀身之祸。
二月红紧紧盯着醉红楼的位置,进进出出的女人很多,可唯独没有她。
二月红有些落寞的蘸着茶水写着虞醉的名字,这些天,他已经写过了无数次。
明明不过三五天,对他来说却是真正的度日如年。
街道上突然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响彻了整个长沙。
一群穿着布衣的男人,压着一个面色微微泛黄的丫头走在大街上。
那丫头的脸色满是慌乱,眼里盈满泪水,躲避着那些人肆无忌惮的调戏。
被麻绳绑起来的双手已经微微泛红,手里却紧紧攥着一个干枯发黄的小柳蛇。
人牙子看着前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笑的满脸横肉,黄色的大牙呲起来,让人从心底不喜。
“各位,新来的姑娘啊。”
一边说一边敲锣打鼓,朝着醉红楼的位置走去,那是长沙城最大的销金窟。
人牙子带着姑娘招摇过市,就是告诉围观的人,有新的姑娘要开苞,也为了抬高价钱。
丫头的眼里满是屈辱,扫过围观的人,男人,女人,男人的眼里打着淫邪和打量,女人的眼里带着厌恶和不屑。
一滴清泪从眼角划过,却突然看到一个意外的身影。
是二爷!
他与她关系并不密切,但也是走过照面的,这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丫头:哥!
丫头拼命挣扎着朝着二月红的方向大声呼喊,用了身上十足十的力气,人牙子都差点有些踉跄。
渣作者:雾里不等爱小可爱的会员加更,请查收笔芯~
综影视:美人原罪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