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有一种别样的静谧,安室透垂着眸子,浅川森直白的看着他。
浅川森本来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问关于安室透的一切,现在他愿意主动将这一切告诉浅川森,她已经很开心了。
但浅川森没想到,安室透居然会连本来的计划都告诉她。
他本来可以什么都不说,那样的话,在浅川森心里,安室透就还是那个善良正直的人。
但他全都说出来了,像是一个向神明阐述罪行的教徒,等待着神明的审判。
安室透不带任何笑意的勾了勾嘴角。
安室透:所以我也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好人。
安室透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不知道为什么,浅川森就是从他淡漠的脸上看出了一丝脆弱与疲惫。
就好像是紧绷了太久,终于露出了原本的样子一样。
浅川森不是的。
浅川森的语气很肯定,她坚定的看着安室透,虽然他并看不见。
浅川森安室先生做的事情是很有意义的,也许你的确做了伤害别人的事,但那都是有原因,有苦衷的。
浅川森而且……
浅川森动了动放在膝上的手指,语气里带了些苦涩。
浅川森而且我能感受到,安室先生做这些的时候,也很痛苦吧。
安室透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他无意义的重复了一遍浅川森的话。
安室透:痛苦?
在作为“波本”帮组织做事时,他痛苦吗?
安室透想起他刚进组织的时候,那时他还没有做好觉悟,面对无辜之人时总是会下不去手。
但这样是不行的,如果不完美完成组织的任务,那他就只能是个连代号都没有的小人物,根本接触不到组织的核心,更谈不上获取情报。
所以安室透逼迫自己狠下心,直到他能面不改色的对人扣下扳机。
在这个过程中,安室透好像分裂出了第二个人格,是作为组织成员的“波本”。
他扮演着“波本”,强迫自己深度入戏,因为但凡他露出一些不忍的神色,就会被琴酒那个危险的男人怀疑。
久而久之,连安室透都觉得有两个他,一个是作为日本公安的他,一个是作为“波本”的他。
当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
安室透常常想,作为“波本”的他,是否已经被组织同化了。
但浅川森的话让他又重新思考这个问题。
在做那些事情的时候,他痛苦吗?
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但抽丝剥茧的后,安室透发现,原来他还是接受不了。
接受不了自己像那些组织成员一样,视人命为无物,连最起码得人性都快要丧失。
安室透闭上眼睛,卸了浑身的力气靠在座椅上。
他露出一个笑,但并不是刚才那样空无的笑,而是一个释然的,轻松的笑。
安室透:痛苦啊……做那些事情的时候,果然心里还是会难过。
安室透又睁开眼,他眼神坚定,像是有一团火焰在烧,透出锐利的光。
安室透:但只要是走在正确的道路上,那我便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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