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是的。”晏烟将桌上的小铁箱推给了万事通，“你价格又涨了吧？”这里是80万。”

万事通打开箱子验了验货，为不引人注目又关起，复又抬头道，“小姐想问什么问题？”

晏烟捏捏太阳穴，很是苦恼，“最近不知什么原因越发容易饥饿，伪装现场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我怕到时候作案太过频繁会暴露出身份。”

他侧过头向服务员要了杯咖啡，又支着脑袋漫不经心道，“小姐几岁了？”

晏烟一愣，老实回答道，“还有三个月22岁。”

“这就对了。”他打了个响指，“美人鱼22岁算成年，成年后就应增食了。”

“不仅如此，您还会进入动物特有的发情期，如果小姐愿意，可以购进一种特殊药品，但副作用是终生不孕。”他目光扫过她手上的名片，生产商似乎是您手上名片的主人。”

“好的。”晏烟若有所思，点了点头，表情没什么变化，抬手示意对方，“你可以走了，但能加个微信吗？来这里画图案找你在我眼中实在麻烦。”

“您的咖啡。”服务员将咖啡端了上来。

“当然可以。”他低头去拿手机。

晏烟抓紧机会，快速伸手抓住万事通的面具往回扯，“我好奇你的面目已经……”

很久了。

晏烟愣住了，手中的面具“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他整个面部都是平的，空空荡荡，除了眼睛其他什么也没有，没有鼻子没有嘴，也不知道先前说话的声音是从哪儿发出来的。

……想象中的极品呢？

他眨了眨眼睛，含笑的目光，又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面具戴上，也没有生气，“小姐这样做是很不礼貌的。”

“抱歉……”，晏烟弯腰将面具捡起，上面已经出现裂痕，她不好意思地将价格不菲的面具向前推了推，“我只是有些好奇。”

她从包中翻出一个暗红色的盒子，放到万事通面前。

里面是三片很漂亮的人鱼鳞片，人鱼鳞片在非人界是很珍贵的药材。但通常人鱼都不会拔自己的鳞片。

但在晏烟这里却不那么重要了，买上一片一个月吃喝不愁，那为何还不拿来卖？她不仅会卖，还会挑漂亮的卖。

要不是拔的时候很痛，她恨不得多拔几片。

“这个大概能很这个面具的价钱媲美了。”她如此说道。

万事通听出了盒子内是什么东西，眼底划过一丝惊讶，退了回去，“小姐不必挂怀，要是小姐愿意，我还可以给小姐演示如何把头部拔下来。”

他环顾四周，似是不想在大庭广众下太过张扬，葱葱玉指很利落地将另一只手的食指掰了下来。

细长漂亮的手指与主体分离的瞬间，他手上缠绕着一股黑色的雾气，下一秒那雾气便在他手上凝结成型，颜色逐渐清晰，与原先那根食指分毫不差。

“就像这样。”他将先前的手指在手上把玩了一圈，递给晏烟。

晏烟接过，那手指还有余温，断裂处一片血肉模糊，用力一捏，便成雾气消散了。

万事通拿笔写了一串数字，顺手将送上的咖啡压在上面，“小姐的报酬给多了，这是我的公务电话，欢迎随时找我。”

说完也不管桌上的面具，渐渐融化成了一滩水，与地上的阴影融为一体，很快消失不见。

晏烟愣了一会儿，回过神来，端起桌上的咖啡微抿一口，唇角若有若无的笑意，松开唇喟叹，“只是公务电话啊…”

她忽然用力把杯子往桌上一放，咖啡溅了出来，没溅到晏烟的手上，桌上多了几处水滩，有一处精准无误地落在万事通留的纸条上，中间几位数字晕染模糊。

好极了，真是好极了。

她气笑了。

用了极大的力，绕是咖啡杯是常人界杯子质量的数万倍，也出现了轻微的裂痕。

美人鱼的力气在非人间算是名列前茅的，此番发出了巨响，饶是店里十分吵闹也显得突兀万分，一时间，所有人都朝她望来。

一瞬间的安静。

啊呀，麻烦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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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很久之前的文，新更，希望能写完u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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