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不就是为了比赛,更何况这次是张峻豪封闭训练前和队友们一起参加的最后一场比赛,甚至会有可能是这辈子的最后一场。
左航:自从你见完阿姨回来就浑浑噩噩的,你现在这副样子做给谁看啊?
提到周黎,张峻豪安静了。
廖彬推门而入,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看了眼左航又继而死死盯着张峻豪,似在无声叹息,“单打你别上了,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你先搞定好你自己再和我说比赛的事情。”
张峻豪:不行!
张峻豪一翻身直接滚下了休息间的沙发。左航连忙去搀扶。
张峻豪:我没问题的,我可以上,早就退烧了。
廖彬看向左航,左航打一冷颤,实话实说道:
左航:三十九度一。
“……”
“给我乖乖待着,不让你吃点苦头都不知道苦字是怎么写的!”
张峻豪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往左航的方向踹了一脚,学着廖彬刚刚的语气斥责左航。
张峻豪:不让你吃点苦头都不知道苦字是怎么写的!
左航:……
好心照顾他,还反倒挨了一脚。
沈稚意提着一袋子东西从药店里出来,她对这方面也不了解,就听店员的介绍,把发烧该用到的药品都买了些。
走到比赛场地外时,张极的电话打了进来,天气有些闷热,沈稚意额头冒着细汗,她边往里走边接电话。以为张极只是与寻常一样,打电话过来让她报备情况而已。
沈稚意怎么了哥?我现在刚到比赛场地呢。
好长一阵的沉默,沈稚意隐隐感到不安,她的脚步不自觉放慢许多。现在是张澜的关键时期,她害怕是一些关于张澜的不好消息。
沈稚意是妈妈出事了吗?
张极:没事儿。
张极站在医院的安全楼梯间里,电话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楼梯间。他不忍心告诉沈稚意,她原本可以和张峻豪一直走下去的。
张极:你和张峻豪分手吧。
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沈稚意有些愣,脚步彻底停住。
沈稚意为什么?我和他——
沈稚意一肚子的话被张极打断。
张极:妈妈和张叔在一起了。
事到如今,沈稚意心里如遭雷劈,却依旧不愿相信,还略带侥幸地装傻充愣,说话时带着颤音:
沈稚意张叔……?
张极:不用怀疑了,张峻豪的爸爸,张叔。
张极将手机从耳边拿下来,抬手用手掌心捂住脸,他感到腿有些发麻,于是顺势就蹲了下去,手机被他放在地上,通话还在继续。
两人谁也没再出声。
沉默了好一会儿,张极从地上拿起手机,站起身来,声音沙哑到不行,一字一句仿佛都负重一万斤。
张极:妈妈和张叔已经在一起有段时间了,绵绵,那是我们的妈妈,我们不能阻碍她幸福。
沈稚意心如刀绞般疼痛。
沈稚意那我呢?
沈稚意我的幸福就不重要了吗?
沈稚意凭什么因为她嫁给了爸爸,生下我们,我们三个就要无条件地为她让路!
沈书文每个月都有一笔固定的转账,转给的都是同一个人,沈稚意不是不知道。
沈稚意她就是个爱慕虚荣的贱女人!
沈稚意明明是她先扔下我们的!
沈稚意的喉咙如同被利剑刺穿般,她站在空旷的大厅,没有其他人的存在,迎面扑来的热风,都像是对她的嘲弄。
她第一次对张澜有了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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