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无力

怎么办……

林晗墨用双手捂住嘴，拼命地不让自己叫出声。

她既然帮不上什么忙，那么起码别添乱吧。眼角的余光可以清楚地看到不安的林莫忧，他紧紧地贴在墙壁上，连林晗墨都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少女的身后，音调偏高的少年声音响起。

良木，前面，西北角处。

怎么回事？！哥哥他……被发现了！林晗墨想要过去，身体却一阵阵发冷，她又压下这种颤动，强行让自己平静，让自己发出的声音降到最低，祈祷着奇迹。

只见那少女应了一声，接着……知道自己被发现了的林莫忧决定先入为主。烟尘弥漫，废旧的橱柜瞬间粉碎。

戴着笑脸面具的家伙同时挡了在少女身前。

林莫忧的手腕被卡住了，另一个女子也闻声赶来。楼道发出的包含陈旧感的脚步声在寂静中回响，莫名地带着焦躁。

“好啦，遗言是什么？”“微笑”纤长的手指压着林莫忧的手腕，语气依旧那么欢快，却带上了几分阴冷。

林莫忧挣扎着，憋了许久才说出话来：“你们……杀了这么多人，一定会遭报应的！”“什么啊……还以为有什么有趣的话呢……无聊。”

“如果说这样就是罪恶的话，那么死于你们之手的异族那么多，你……不是和我们一样么。”林莫忧继续挣扎着：“完全就不一样！异族不是妖兽的类人形态吗，这和人类完全是不一样的啊！”“他们这么说吗？”少女突然回头，一红一蓝的双眼里显得有些失望。

“罢了，反正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没有人动过，鲜血却瞬间洒满了房间，病态的美感表现得淋漓尽致。没有一击致命，林莫忧还在挣扎，却渐渐没有了声息。

“啧……效果不是很好啊。”“微笑”微微摇了摇头，目光渐渐地移向了更远的地方。

这时，女子也到了，“我先走了，据点那边有点事。”“嗯。下次再说。”

林晗墨连自己脸上的两行清泪都分辨不出。慌乱的思绪纷纷扰扰，恐惧和绝望交织在一起。

就因为她太弱了。

所以谁都保护不了。

什么都做不到。

哥哥啊……死了吗……不要啊……

她再也不想当旁观者了。

“那边的，躲了这么久，有没有什么感悟？”欢快的少年声音拉回了她的注意力，林晗墨屏住呼吸。

“没用的哦，小姑娘。不想死就出来，虽然结局大概差不多。”

完蛋了……紧握的双手微微颤动，眼泪再也止不住地奔涌而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悄悄地缠绕着她的心，时不时地揪紧。

忽然间，几根银针钉在她的身旁。

“喂，我可不是说着玩的哦。”

“微笑”缓缓靠近，纤长的十指随意地在空中划动，暗红色的衣摆飘飘摇摇，时不时地带起一阵凉风。

冰凉的手搭在了林晗墨的肩上，“游戏结束。”

“不要！”林晗墨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甩开了他们，拼命地往楼下跑。他也不急，不紧不慢地紧随其后。“多大了？十三岁？真年轻啊。”

林晗墨勉强跑出了寺庙，身躯已经疲软了，脚步也沉重起来。“微笑”断定她肯定跑不了太远，提升了速度，追了上去。

然而，当他和那个少女打开庙门时，外面灯火通明，以古月门长老之一为首的一整支特殊部队蓄势待发。

“第三次歼灭战，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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