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崩溃

发生什么了……

到底怎么回事？

宇文无明茫然无措地看着一片殷红的地面，举起的双手中，鲜红的液体滴答滴答地从指缝中渗出。

什么情况……他明明是出来游玩的，为什么会这样？天色已晚了，但刚出来时应该是下午啊？

他竭力想回想起发生了什么，记忆却一片空白。

“喂，你自己也看到了吧……这次不是我干的哦。”少年高音响起，传说中的“微笑”就在旁边的围墙上，纤细的双腿晃荡着，语调里带着一丝嘲讽。

“你说多少次了？”他飞身跳下围墙，“是你干的，但是就因为我们的风格有些类似，第二天那些人总会说‘又是那个微笑’啦什么的。真烦。”

宇文无明事到临头反而好奇起来：“你说这是我干的？但怎么可能啊？”面前几个人看起来起码是灵玄境（第四个等级），自己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啊。

“真是的……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嘛？”极白的手指搭在面具那笑着的右眼上，“拜托……你不会觉得自己是人吧？”

宇文无明的瞳孔骤然缩紧，“难道说……”一面镜子丢在他的面前，镜中映出的还是往常那样的脸，唯一的不同就是那双朱红的眼睛。

“看看吧？”“微笑”拍了拍手，“你觉得如果是人类的话，会这样暴走吗？这可是异族特殊的标志哦，不过我们都是一只，就你是一双。”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给我们惹了这么多麻烦。”

短暂的沉默。

“这样吧，你要么向世人坦白，要么逃走。这次的摊子会有人帮你收拾的。”

次日黄昏。

宇文无明背着一个双肩包，走在下山的路上。

“嗨，无明，去哪里？带带我！”羽枫欢快地跑来，一路上不断地招手。“总是待在古月门里，我也憋得慌啊！”

“闭嘴，我要走了，不会回来。”无明回头，眼神里填满了阴暗的冰冷。

羽枫愣住了：“怎么了无明？你要是被欺负了，我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不要走。”“没有。原因不是你能理解的，不要多管闲事，也许我还会来看你们。”暗红的瞳里微微闪着光，无明再次转过身去。

“什么……”羽枫还想追问，身体却已软软地倒在什么柔软的地方。宇文无明稳稳地接住羽枫，目光注视着远方。

“对不起，因为不想再伤害别人，所以我必须离开。”

他也许还会回来，但再也不会干扰他们的生活了。

他会在暗处悄悄地看着他们。

宇文无明和羽枫的相识在一个暮色苍茫的黄昏。他被一群不良少年挑衅，只因为他帮一个双眼深浅不一的女孩解了围，顺便慰问了两句。

“怎么可以这样……”陷入困境的宇文无明支撑着，他可以单挑这其中的任何一人，但实在做不到群战。羽枫的出场很霸气，实力很……不用说了。

他终于知道，没有家族势力在这里是多么难以立足。但是……羽枫的热情让他交到了第一个朋友。

在另一处，平和的外表之下，暗潮蠢蠢欲动。

“计划……可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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