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把银火他们带过来了,要见一面吗?”钟禹仪手指划过长发,柔顺的垂下来,不经意抬头看一眼黎阎,发现看着镜子看呆的哥哥。
钟禹仪轻笑出声:“哥哥?看什么这么入迷?”
黎阎反应过来,将视线艰难的从铜镜移开:“没什么。”胸脯微微起伏。
钟禹仪完全是长到他的喜好上,每次视线都会不自觉跟随小鱼。
“束好了。”钟禹仪拿出一个新发冠带在他头顶,银白发冠其上镶嵌着各式图案,一颗红色玉石缀于其间,给一袭白衣的黎阎增添几分颜色。
看着未见过的发冠,黎阎忍不住伸出手摸摸发冠,入手微凉:“真好看。”
“喜欢就好。”钟禹仪掩去眼中光芒,浅浅微笑。
“好了,我去叫艾文银火。”
“好。”
此时的艾文在寒风凛冽的房外不断跺脚,想让自己更暖和一点,胸口的衣服微微隆起,一点点白色的毛毛显露出来。
“喵~”银火满嘴的话都被憋在心里,只得不停用小爪子扒拉艾文的衣服,指甲不受控制露出来划破了他的肌肤,原本的伤疤被挑开。
“嘶。”艾文没忍住轻嘶一声。
“啊,怎么了艾文?”银火将头伸出来,猫猫眼中满是疑惑与疼惜。
“没事。”艾文疼的嘴唇泛白,摸摸银火的毛脑袋,没有责怪银火。
一位小太监走来,摆足了恭敬的姿态:“请公子进房间吧。”
艾文朝小太监冷哼一声,小心翼翼抱着猫猫走,动作轻车熟路,仿佛这个动作做了无数次。
银火小下巴轻抬,将脑袋埋进温暖的胸膛,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小太监在前方带路,步伐如鬼魅般悄无声息,轻盈无比。
“公子,就是这里。”小太监的眼眸微眯,对上艾文的双眼,又不着痕迹移开视线,低下头:“请进。”
艾文推开房门,看见的便是这一幕。
钟禹仪微微侧头吻上黎阎,两人之间气氛融洽,丝毫没有一点别人插足的地方。
他又看到钟禹仪对上他的视线,轻挑眉毛,眼神灼热又蔑视,像是故意般继续与黎阎亲热。
最终,艾文还是忍住时隔多年再次见到黎阎的欣喜,看着两人举止亲密,黎阎也丝毫没有反抗,心里直发凉。
四年载,没有黎阎在身边的钟禹仪根本就不算一个有正直的人,夺回属于国家的领土但杀人无数,掳掠了将士们的心,带领将士们直逼京城。
长久的平安中,人们早已失去抵抗的能力,城门很快被攻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打到皇帝寝殿。
皇帝在与一名貌美女子折腾,全然不理朝政,身边人都没来的及告知城门被迫,那锋利的剑便已架在皇帝脖子上。
“这位置……你不配!”钟禹仪瞳孔泛红,心里掠过幼时被欺侮的画面,也有黎阎受罚的画面,都是因为眼前这人。
邓德年一把拦在钟禹仪面,目光决绝:“不要伤害陛下。”
钟禹仪冷笑,抬剑直接抹他脖子,邓德年捂着脖子跪下,口中咳出鲜血,倒在皇帝面前,双眼圆睁。
“轰隆隆”突然窗外响起一声雷鸣,伴随明亮的白光,打在钟禹仪的身上,衬的他如地府爬出来的恶鬼般骇人。
皇帝直往后缩,嘴唇颤抖,将女子抱在身前挡住自己肥胖的身体,嘴里不断念叨:“不要不要。”
钟禹仪面露嫌恶,伸出剑挡住手上下不去的阻力,硬是将剑按下,未多说一句话便抹了两人脖子。
鲜血流了一地,汇成一个诡异的图案。
这时,钟禹仪吐出一口鲜血,内脏都腐蚀般疼痛,他用衣袖抹去鲜血,又是一声惊雷,雨终于“哗啦啦”下下来。
他动用的定身术时效过去,侍卫与影卫终于可以动弹,不过一切都已成定居,人已亡。
后来,钟禹仪血洗朝堂。
皇子谋反——杀。
朝臣反对他即位——杀。
后来,他们渐渐学会老实,勤勤恳恳战战兢兢的辅助新帝。
这一切,艾文都是在监狱里听狱卒说的。
本来他是不敢相信的,但他已经被关进了监牢,银火也被锁链锁在一旁,他不得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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