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中年男子冷笑道,”就凭这个!“
那中年男子身形一闪,一手已经掐住了王志强的脖子。
王志强自付是地脉入境的强者,可这一瞬间连做出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人抓住了命门。巨大的不可逾越的实力鸿沟教会了,他什么才是现实。
“你......你想干什么?”王志强恐惧的瞪大了双眼说道。
“没想干什么!只要你乖乖听话,我愿意放你一条生路,否则......”中年男子将王志强死狗一样丢在一旁蔑视说道,“杀死你和杀死一只蚂蚁也没有什么区别。”
杀意弥散,隐灵派的弟子们赶紧心脏被人狠狠的捏住,一时间连动也不敢妄动半下。
”继续搜查。“中年男子扫视隐灵派众人,又对两名女弟子冷冷指挥说道,”你们两个负责女的。“
那老者和少女也不知道感谢救命之恩还是被这一幕吓坏了,腿一软就跪倒在了中年男子的面前,那中年男子却也不看他们一眼,自顾自的回到了之前的位置。
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的陆离,觉得这一幕简直是天大的讽刺,一个以刺杀为目的的组织看起来好像是做了一件好事,而理应受人尊敬的隐灵派长老居然干起了这般勾当。看着死狗一样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王志强,陆离内心有着说不出的鄙夷。
”下一个。“
隐灵派的弟子们说起话来都没那么中气十足了。在老者和少女本搜查完之后,终于轮到了排在后面的陆离。
一弟子问道,”准备去哪里?”
陆离回道,“开平城访亲。”
“袋子里什么东西?”那人指了指小毛驴背上的几个袋子又问。
“都是些准备路上吃的干粮和衣物。”
“打开来我们要检查。”
陆离依言将毛驴背上的袋子打开,那人将袋子从上到下的翻了个便,见没有异常之后又对陆离全身做了仔仔细细的检查,果然和昨晚看到的一样连嘴巴都恨不得帮你给掰开来。
那弟子看了看又问道,“葫芦里装着什么?”
“酒。”
“没事了,你可以走了。”那人拔开酒塞见果真是满满的一壶酒于是随便闻了闻说道。
陆离暗暗心喜,他没想到这么轻松就给蒙混过关,他正要牵着小毛驴往城外走,那个凌霜阁的中年男子却幽幽走了过来。
“糟糕!”陆离暗叫一声不妙。
中年男子看着陆离又问了便,“慢着,葫芦里装的是什么?”
“是酒。”隐灵派的弟子战战兢兢的回道。
中年男子冷冰冰指着陆离说道,“你自己回答。”
那枚珠子就藏在葫芦里,中年男子这重复一问,顿时吓了陆离一个激灵。
中年男子露出了阴冷的笑意,“怎么不能说嘛?”
陆离调整好呼吸回道,“里面装的确实是酒。”
“葫芦里装酒,酒里面又装什么呢?”
中年男子一双鹰眼死死盯着陆离问道,仿佛只要陆离脸色一变就立刻要了他的性命。
陆离心无波澜回道,“自然也是酒,不然还能是什么。”
“小小年纪酒量倒是不小。”中年人之所以叫住陆离,正式因为陆离的酒葫芦大了些。一般的葫芦都是别在腰带之上,而陆离这个大葫芦装满酒之后只能斜挎在肩上。
“小子自小嗜酒如命,酒量也就大了些,认识我的人都说我是酒桶。”陆离脸色得意的解释道。
“是吗?拿来我看看。”
“是。”陆离恭恭敬敬将酒葫芦递了过去。
中年人胸有成竹的拔开酒塞问了问,然后将却将葫芦倒转,一时间壶中酒不断的从壶口流出。随着葫芦中的酒越来越少,中年人的表情也从胸有成竹变得愈发疑惑。当酒最后一滴不剩,他还不死心的朝着葫芦内看了看。
见没什么异样,中年人皱了皱眉,将葫芦后还给陆离。陆离知道自己算是逃出升天,也没敢去计较一葫芦酒,连忙牵起小毛驴在凌霜阁的眼皮底下溜出了平阳城。
那凌霜阁的中年人怎么也想不到,那枚珠子就藏在葫芦之内,只不过不在酒葫芦的肚子,而是在葫芦顶里。一般酒葫芦塞子的做法是将葫芦顶凿空,然后内镶一段软木做到塞子,陆离的做法便是先将这段软木取出截短,然后将珠子放入顶内,最后才镶入软木。如此一来,即便外人能想到葫芦里藏了东西,也决想不到藏东西的地方居然会是毫不起眼的塞子。
逃出生天的陆离骑着他的小毛驴一路向前心情大好,他终于可以抽出时间来修炼脑海中那部《坐照经》了。只是不知道自己天赋如何,若是练个一年还没入境,到了常山剑宗自己都不好意思说是流水剑尊楚飞白的弟子,丢自己脸不说那便宜师傅的脸也给丢尽了。
星空之下,破庙之外,楚飞白的一剑引风岚,明空和尚的半步崩云山,一个潇洒飘逸,一个古朴无华,但他们所蕴含的力量都给了陆离太多的震撼和遐想。仅仅是天机境初境而已就有了这般风采,陆离不禁幻想着未来的某一天自己也能如此这般,甚至是达到更高的境界。
而这一切一切的基础,就是楚飞白授给他《坐照经》。陆离知道他和楚飞白之间的师徒关系说白了不过是一场交易,但在陆离心里他很愿意承认楚飞白就是他的师傅。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楚飞白给了他一条路,这条路他能不能走,能走的多远,现在就看徒弟自己的了。
******
几天后,隐灵派
七十多岁的掌门柴文乐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他的掌门宝座上则坐着攻破他隐灵派护山大阵的黑衣人。
作为隐灵派的掌门,柴文乐只有地脉境破镜的实力,这在远离修行世界中心的平阳城当然是首屈一指,但在凌霜阁看来亦只是不过尔尔。
侵门踏户,阶下之囚,掌门柴文乐何曾受过这种侮辱,好在这群黑衣人对隐灵派似乎并不没有什么恶意,他们只是胁迫隐灵派帮忙在平阳城找人,为此还答应事成之后有一笔丰厚的回报。
柴文乐也曾猜想过这群黑衣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但柴文乐发现这群人去平阳城监督时候的面容都是经过易容伪装的,再加上一行人实力强悍他稍有造次说不定有灭门之祸,因此暗地里调查的想法想想也就算了。
连续几日的排查终究是一无所获,考虑到常山剑宗有可能会派人来追查楚飞白的死因,黑衣队长就有些头疼,他不得不在继续追查和暴露风险之间做出权衡。
“我等今日便要离开,柴掌门应该知道该怎么做,怎么说吧。”黑衣队长语带威胁说道。
柴文乐能做到隐灵派掌门自然也并非泛泛之辈,他一点即透,当即说道,“在下自会严加吩咐门人,保证任何人今后不再提及此事。”
黑衣队长莫名其妙的笑着说道,“很好,记住你刚刚说的这番话,也许它能保你一命。”
“是。”柴文乐的额头渗出阵阵冷汗,他丝毫不怀疑,如果消息走漏,隐灵派数百年基业还能不能保得住。
待凌霜阁走后,柴文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帮杀神不仅坏了派内的护山大阵,还打伤了派内一名长老,如今隐灵派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了这场危机。想起黑衣人的警告,柴文乐急急忙忙的召见了派内长老将封口的事宜传达下去。
而此时在半空中的凌霜阁,一名黑衣人问道,“队长,我们就这么回去吗?”
黑衣队长的脸色不好,破庙被人摆了一道,平阳城又没有堵住那人,自己加入凌霜阁一来还没有这般憋屈。
“难道你还有什么好方法吗?”
“隐灵派的人会不会走漏风声,要不要把他们都除掉,千人不到的小门小派而已,花不了多少时间。”
黑衣队长突然问,“有人给钱让我们出去隐灵派吗?”
那人明显一愣,有些不明所以。黑衣队长继续说道,“既然没人给钱,我凌霜阁为什么要去替人搽屁股。”
“替别人搽屁股?队长的意思难道是?”那人听队长如此说,算是明白了其中意味。
黑衣队长淡淡的说了一句,“雇主自己会处理的。至于我们,狙杀楚飞白的任务已经完成,阁主不会过于责备我们的。”
“我们寄生凌霜阁不过是为了能活下去,也不知那珠子到底是什么东西,雇主为了它居然也敢去对付常山剑宗。”
那人说出了一行人的疑惑,大家都知道作为上三宗之一的常山剑宗可不是好惹的。大家都是些亡命之徒,为了得到凌霜阁的庇护才不得不对付常山剑宗,但雇主居然仅仅为了一颗珠子就和常山剑宗翻脸,可见那珠子绝对不是凡品。
“知道的太多不是好事情,在凌霜阁最不需要的就是好奇心。“
黑衣队长继续提醒道,”你们别忘了,雇主能为了颗珠子和常山剑宗作对,就一样能为了珠子和我们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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